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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十二)~(三十六)


(三十二)

        我努力证明了自己的无害后,这位貌若红枣的大佬终于放下对准我的枪。

        如今我们各自占在阳台的两角,我坐在地上,手边放着一把逃过了“没切菜便先切人”命运的菜刀,双手捧着盛有热腾腾养生茶的保暖杯,盯着对面的男子看。

        “所以,红枣,啊不,先生,你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你家?”

        “呃,是的,我住在这里。”虽然今天才正式入伙,床都没睡上。

        他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我,神情有些严肃——别问我为什么能从一个光滑的红色脑袋看出他的神情,那是只要看到就能感觉出来的,对此我也觉得很奇怪。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啧了一声,接着移开视线。

        “为什么是红枣?”他顿了顿,又问:“还是众数?”

        我心虚地瞥向我的红枣桂圆茶,在一个持枪、超壮、胸肌超大看上去还很不好惹的哥谭大佬面前,我实在说不出真实原因:

        我一时没想起大佬您的名字,加上您的头套看上去真的太养生了,令我一时嘴快叫错。至于为什么是“reddates”而不是“reddate”,那当然是因为您身材实在太健壮了,单纯一颗红枣怎么能概括您呢?这是对您的侮辱!

        打从独立生活以来,我的社恐和恐男其实已经好了不少,加上面前这人顶着这充满光泽的红色头套,让我连原本的紧张感都少了几分,也能淡定跟他对话。

        但在我印象中,这位大佬没在超英里挂上名,却是哥谭地下势力的一方大佬,连论坛上都没几人敢直呼他的名字,都是用红色水果代替,比如红枣、苹果、樱桃——最后一个称呼通常是这位大佬的粉丝用的。

        所以,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说啊。

        “呃,我的英语没学得很好……”我呷了一口茶,微微的甜味与红枣香在我口中久久不散,为我争取了一点组织语言的时间,“咳,只是,口误。”

        他双手抱在胸前,在那个红头套下,我居然看出了他挑了挑眉,全然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满脸写着“我就静静看着你撒谎,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的样子。

        惹他生气了吗?但我能感觉他没想伤害我,因此我在保持没什么用的警惕同时,也少了几分惧怕。

        然而,有一个问题我真的一直都很想问:为什么你戴着头罩,表情能这么丰富啊!

        (三十三)

        从对话结束后,我在这片安静又尴尬的氛围中待了多久?我感觉漫长如一整夜,但实际上大概就五分钟?也就估算一下,因为我忘了把手机带在身边,连时间都看不到。

        不知为何,这位大佬坚持待在这里,还时不时盯着我看,也不会是这阳台风水好的缘故。

        我凝望着早已冷掉的养生茶,千盼万盼,总算等到能打破僵局的人来了。

        那就是——桂圆!

        啊不是,是头套长得像桂圆的红罗宾,我那个不知道我已得知他身分的男朋友。这么一看,红色脑袋的大佬跟黑头套的红罗宾站在一起,真的很像我茶里浮起的红枣和桂圆。

        以后我偷偷叫他们“哥谭养生组合”好了。

        “红头罩。”红罗宾刚落地就挡在我身前,那宽阔的背影和飘扬的披风完全遮去了我的视线,语气听上去也不太友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原来大佬叫红头罩……至少我对了一半嘛!

        “这该是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大佬轻嗤一声,好像带着调侃的语气又问:“应该说,她又为什么在这里?”

        “不为什么,不管有什么事,都与她无关。”红罗宾说。

        哇喔,超级英雄的坏习惯之一:在普通人面前打哑谜。不过,不知是因为提姆来了还是其他原因,此刻我的心情格外平静。

        这种感觉我以前也有过,或者说,我在哥谭碰上事件时,大多都是这样的心情。与发现大佬出现在阳台时相比,可说是淡定得不可思议。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心情,似是早有预料,又像是看着事情自然地走到这一步。正如我在玻璃墙前,看着列车按原来的轨道前行,就算改了道,极其量也只让我产生“哦,这样喔”的想法,就很平常。

        想到这里,我察觉到当下的心情不能就跟这非常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我不会又被卷入麻烦事了吧?

        所以说,世界上的罪犯、搞事份子、奇怪组织,你们对我的住所到底有什么执念?

        (三十四)

        红罗宾注意到我坐在地上,他冷峻的神色在面向我时放松了些许,眉头一舒,手递上前并道:“女士,要先起来吗?”

        过往我都没怎么与穿上制服的提姆见过面——我是指面对面,也没说过几句话,因此像今夜这种对话就很考验演技了。而我有预感,这场表演恐怕要持续上一段时间。

        我犹豫了一下才握上他的手,他毫不费劲就把我拉起来了,害我有种自己很轻的错觉。我朝他微微点头,说:“谢谢。”

        他没被头套遮掩的下半张脸扬起了一个我很熟悉的浅笑,看得我一怔,又听见他放柔声线道:“你先进屋子里吧,哥谭的夜晚有点冷,不是吗?”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还在地上的东西,便挪动身体一挡,弯下腰把菜刀捡起来。此时,他视线也顺着我的方向扫过来,从他一愣的动作和微张嘴巴的表情来看,我敢肯定,他见到我拿刀了。

        我默默把刀藏在身后,假装无事发生。

        他沉默不语地把我送进屋里,在拉上阳台的玻璃门前,才沉声教育我道:“一个忠告,遇到未知的危险时,不逃跑却提刀上前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尤其是对方力气比你大的话,轻易就能将你反掣,你的刀反而会成为别人用来威胁你的武器。”

        批评中肯,一针见血,下次还敢……咳,不是。

        “好的,明白,收到。”我重重地点了几下头,迟疑了一下,又说:“谢谢。”

        他对我这不走心的回答挑了挑眉,几乎是完全不相信我会听话的样子,又深深叹了口气。

        “下次别这样了……女孩。”

        或者我该应该反驳他一下我已经成年了,但当下有另一件事吸引了我的注意,令我没把话说出口。

        我仿佛在“girl”前隐约见了一个“my”。

        mygirl,我的女孩。

        我告诉自己那只是错觉,他还套着红罗宾的制服呢,之前也摆出一副全然陌生的态度,分明想掩饰他的双重身分,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而教我起疑?

        我把菜刀和保温杯随手放在茶几上,随后整个人窝在沙发,忍不住把脸埋在双掌里,苦恼地轻叹一声。

        犯规啊。

        他穿着制服时,平日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线条鲜明且突出,我瞄一眼血都往脸上涌了。他那黑头套遮去了上半张脸,反而显得嘴唇格外性感,我憋得多辛苦才把眼睛移开啊。更何况,我看到还会想起今天的事……今天那个深吻。

        “啊呜呜……“不能怪我发出奇怪的叫声,我已经很克制了,还一边揉搓着自己肉肉的脸颊才能冷静下来。

        太犯规了,太过份了。

        我花了多大功夫才装出与陌生人见面的样子,他根本不明白。

        别来诱惑我啊!

        (三十五)

        红罗宾看来有话要跟红头罩大佬谈一谈,就暂时占用了我房子的阳台——好吧,其实是红罗宾的房子,那没事了。

        玻璃门牢牢关上,连窗帘都放下来了,把声音完全阻隔在外头。

        正巧我也没有偷听的打算,毕竟一般知道得愈多的人死得愈快,更别说我这种容易被牵连进特殊事件的普通人,明哲保身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没管外面那两位看着就很养生的蒙面先生,也对他们要干什么没兴趣。我把冷掉的茶一口闷掉后,起身去厨房把杯子洗了。

        今天应该能顺利过去了吧?刚冒出这个想法,我就犯了一个现代青少年都会犯的错——边走路看手机。

        走出厨房时,毛茸茸的灰兔子拖鞋让门槛绊了一下,害我差点向前一摔,幸好及时扶上了门框。

        嗖——嘶啦。

        ……?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从我头上飞过去了?

        阳台映进来的光能照亮半个客厅,在房间我也可以开着床头灯和小电灯,这样就足够了,反正我本来也打算待会儿洗个澡就躺床了。若屋子里灯火通明却只有我一人在的话,整间屋空荡荡的,反而会勾起我的无端幻想。

        像小时候看了恐怖界四大美人之一伽椰子小姐的电影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视天花板的圆灯,怕哪天往上一看就是那张惨白的脸皮和向外蠕动蔓延的长发。

        听到那怪响后,我缓缓抬头,往前定睛一看后倒吸一口凉气。

        那情景令我头皮发麻。

        灰白的月光与窗外的城市霓虹灯下,我依稀看清了那东西的身影。说是身影也有点奇怪,确切一点形容的话,那是不断从大门渗进来的黑色浆液,如同有生命也有实体一样,它盘根错节地攀附在门上,并从门口密密麻麻地向我这边涌动过来。

        这一刻,我觉得我儿时阴影重现了。

        说真的,如果我是在玩克苏鲁trpg,恐怕都得来个sancheck和临时疯狂一条龙了。

        刚刚在我头上刷过的那个就是它的一部分,漆黑尖锐的利爪直冲而来,要不是我没站稳往前一倾,恐怕脑门上已多了个洞。

        不要随便开脑洞(物理)啊!

        尽管我平日脑洞很多,什么都写,但这种“脑洞”请恕我拒绝。

        我又侧身惊险地躲过了疾冲而来的墨黑黏稠液体,它撞到墙上连滴汁液都没留下,便如雾气一样轻巧拐弯,又向我袭来。

        我趁那些黑液还没占据客厅,抄上茶几上的菜刀反手就是一扔。本来我已做好刀会穿透它掉落地上的准备,回头一瞥,却见刀结实地命中了。被砍中的黑色液体退去了一点,在空中狰狞地扭曲起来,似在挣扎,又似在无声惨叫,想把没入的菜刀推出。

        这为我争取到往阳台那边逃的时间,我使劲把玻璃门推开,很好,还算幸运,这怪东西没想到先封去我所有逃生通道,看来智商没有很高。

        在开门的一刹那,有一个单词清晰地落入我耳中——“timbers”。

        我浑身一僵,但已经晚了,他们理所当然地察觉到开门的动静,同时看向蓦地闯入对谈现场的我,而我也瞪圆了眼与他们对望。

        这一刻,我的心思居然不在身后的危机上,也不在提姆会不会察觉到我反应不对劲上。

        我在意的是,为什么大佬对红罗宾喊得这么亲昵?

        (三十六)

        纵然我对红头罩与提姆的关系相当疑惑,但跑进阳台后,我第一时间是转身把玻璃门啪地一下用力关上。

        我咽了咽口水,讲话时带着我自己都没料想到的颤音:“伽椰子,啊不是,有黑色的东西攻击我,液态的……还超丑!”真是的,那东西都把我的英语词汇库吓得破碎了。

        红罗宾看我慌张跑来时,便走近顺势伸出双手,却中途顿住,临时换了方向搭在我肩膀上,接着踏了一步挡在我身前。我想,他是习惯性地想把我揽过去,就跟我刚才差点撞进他怀里一样。

        真是够了,奥斯卡欠我们一对小金人。

        “主角出场了。”没看错的话,红头罩从体内抽出了两把剑,长刃一挥斩上了倾涌而出的黑色黏液,头也不回地冲前,并丢下一句话:“这里没你们的事,带她离开,小红。”

        噢,小红。

        我可能知道他是谁了?但这样当着我面前喊真的没问题吗?

        我悄悄瞥了一眼红罗宾,果然在大佬喊出这个称呼后,他嘴角下弯,感觉非常不满。

        而我?我就差把“这个时候就要装傻”的表情包贴在脸上,还恨不得多打印一张撕成对半,搓成团塞进耳里当作什么没听见。

        我瞎了也聋了jpg

        即使怀着怒意,他还是迅速掏出钩绳枪,贴心地把我卫衣的兜帽拉上,才抱起我一同逃跑了。

        在空中穿梭的感觉真不算好,刺骨的寒气阵阵刮来,哪怕已经戴上兜帽,我双颊还是被冷风拍打得发麻。加上我本人是有一点恐高的,因此脚下的失重感令我下意识手脚并用地回抱红罗宾,甚至忘了装出面对陌生人的畏惧和不安。

        但现在生死攸关,也挺合理的对吧?

        钩爪连续换了几次目标也不见有停下的迹象,令我想起那黑爪偷袭我的情景。我在红罗宾怀里全然顾不上灌进嘴里的寒风,哆嗦着道:“那、那个东西,在、在屋内就好像冲着我来、来了。”

        “显而易见。”他跟我一起回头看过去,那东西部分化为黑雾弥漫在空中,部分又化成液状与追在它身后的红头罩纠缠起来,当然也不忘化出刺尖和锐爪向我疾刺而来,一滩黑液就跟一个队伍似的。

        看它这穷追猛打的气势,我敢肯定只要我们有一刻停滞,它便会趁机把我刺个对穿。

        也难为红罗宾好几次瞅准空档,轮流用凝胶弹、电流镖、火焰或冰冻枪对付它。我想他是在测试效果,只有火焰和电流使它退缩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光源,而其他的不是穿过去就是遭到吞噬,丝毫不起效。

        观察到它的特性后,他就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往后扔□□阻挡它一下。

        “魔法侧。”他咕哝一声。

        哦,所以继罪犯和组织后,魔法生物都荣登盯上我住所的名单了。倘若下次有狂信徒要用我家召唤邪神,我都不意外了。

        咦,不对,那为什么我的菜刀能击中它?那把菜刀是有什么神奇buff的神器吗?唉,刀已经遗留在房子里,想再试都试不了。

        红罗宾抱着我在哥谭上空来回飞奔,我都替他累了。但我也不可能说让他放下我离开之类的话,我没这种自我牺牲的情怀,能跟那丑东西同归于尽除外。而且,他也不会听这种要求。

        我不停地往后看,就这冲我而来的恶意,都让我以为我是不是对它干了什么。我是抢了它男或女朋友,还是偷了它整副身家,怎么如此执着?

        若非场面不合,我都想高呼道:

        怎么办?我太受怪物欢迎了怎么办!

        “轰——!”

        冷不防炸开的焰光映亮了整片夜色,褐红的长发在我眼前一扫而过,在空中划出一道灿若星辰、快如流星的光芒,耀眼夺目,令人移不开双眼。

        紧接着数枝燃着熊熊烈火的箭矢横空飞来,笔直射向那浓墨般的黑雾,精准无比地在它四周爆开。刺目的火舌撕裂长空,也击散了缠绕在红头罩身上的黑液。

        好家伙,我刚才都没注意到,打架就打架,你这怪物干啥呢,往大佬身上哪里探啊你,啧啧啧,这放在白天都不能播放了好吗?

        对了,方才那美丽的长发好像是属于一个小姐姐的。

        我微微一探头,在强光之下还没来得及找到那个身影,戴着黑手套的大手便已盖在我眼上,连同眼镜上下的缝隙都遮得严严实实。

        嗯?干嘛呀?

        “别盯着光看太久,伤眼睛。”

        明明很有道理,但我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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