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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诸子百家各有道(2)


理智终究是压住了本能。

        勾回理智让我恢复思绪清明的是辰玉颤音说出的话,她说,‘主人今天需要见好几个人,都是身居高位可能会对主人前途有重要影响的人。’

        前途。

        我想平步青云,我需要前途,我要有足够的地位权势。

        是了,这些才是我应该想的。

        去特码的温良恭俭让,去特码的。管他到底是虚假的仁义礼智信,还是阴险的逼宫权利之争,这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都是历史,管他是真是假,又有什么用?

        即便已经是一片废墟的世界观,那么重新一块一块的搭建起来就好了。

        朝着权势地位和算计的方向搭建就好了。

        我需要的,渴求的,不正是这些么。

        持道唯坚志可成,我脑海中蓦然记起这句话来,管特码的那么多,有什么用。

        坚持本心,坚定目的,这样才行!

        当特码一个人连饭都吃不饱了,哪可能会有多余的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想的不正是要怎么才能吃饱饭么。

        与其纠结古人的道德学说历史真假,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应该做,如何做。

        我不应该混乱的,也不应该想借着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来逃避的。

        辰玉这次很幸运。

        我从快捷宾馆出来时,辰玉还浑身瘫软的坐在床上不知想什么。

        她真是吓得够呛?

        看来李星宇当初将辰玉送给我的时候说的都是真的,那些精心调教的女子真可以称得上是最美的艺术品。

        最重要的,仍保持完璧之身。

        她们虽然会学琴棋书画也会学些如何勾引男人的技巧,不过真刀真枪的粗暴面对的时候,她们也是会本能的有些害怕。

        我没折腾辰玉,也没做过火的事情,事实上,只看到辰玉有些惊慌的模样,我心中已经涌出说不出的快感了。

        瑟瑟发抖,紧张,慌乱……这都是我能观察感受到的辰玉的状态。

        只是想一想就很兴奋,尤其是辰玉平常在外人面前一副知性女神不可攀的模样。

        但其实,只是在我一念之间啊,作为我的私有物。

        只要我想,就可以尽情亵玩,蹂躏……

        我真是有成为变态的潜质。

        有句话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有一个伟大的女人。

        但我觉得,伟大如果换成牛哔也许更好,一个如果换成多个,更恰当。

        小笛正是很牛哔的一个。

        回到桐梓林别墅的时候,一辆低调的奥迪a6早已停在门口很久的样子,司机窗口下的烟头已经丢下了好几根。

        小笛没说太多话,“趁着我还有几天的时间,带你见些关系不错的长辈。”

        她所说的还有几天时间,是一种类似于分家的意思。

        此前她早已经解释过,大家族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规矩,他们家里在子女成人之后,则是会被‘踢离’出去,不能再使用家族的势力和财力,唯一可以使用的,只用作为成人礼的几千万资金。

        几千万在普通人眼里看起来似乎很多,但对于他们来说,其实真的一点不多。

        普通人突然有这么多钱可能都不知道怎么花,但对于在从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几辆跑车,一栋顶级别墅,或者只是股市里面的几条红线绿线罢了。

        如同老树分支,只不过是死是活全靠造化。

        这也正是张老先生的家族如此庞大的原因。

        良好的家族教育,配合他们富家孩子从小就高出普通孩子们的眼光,再加上一些铺路,只要不是弱智和煞笔,总会在各行各业能窜出头。

        小笛的行程安排的很紧凑,从一个办公室出来之后,很快就接着下一个咖啡厅。

        从面对某位厅级领导,再到与杰出企业家喝茶。

        小笛的表现都可以称得上是无可挑剔。

        以晚辈礼应对那些叔叔阿姨辈分的前辈,谈的不多,也只是家常,或是说几句在家里跟爷爷聊天的时候提到了谁谁的名字。

        我很清楚小笛这样做的用意,她其实全是带着我与那些大佬们混个脸熟,从始至终我说的话不多,更多的都是小笛在说,偶尔那些人会看看我,问几句,小笛则是满脸愉悦的说,‘这是我的男朋友,二爷爷说他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

        小笛嘴里说的二爷爷,就是那次去寺庙烧香时候的老和尚。

        而那个满嘴胡言乱语的老道则是排行老三。

        他们是张老先生的结拜兄弟。

        不过小笛对那位老道同样没有好感,她早就知道那老道经常会在春熙路摆摊,小一点的时候也曾叫过三爷爷,不过那老道态度恶劣,不耐烦这一套,甚至在小笛这么称呼的时候还大发雷霆过,于是小笛的脾气上来,也懒得理会这老道,只当个不认识的老疯子。

        对此,张老先生也不以为意。

        唯一不同的是,那老道每次在小笛带着黎青和夏文煦一起的时候,就好像欠了债一样,很老实。

        至于那次在寺庙以及在路上的时候,明明张老先生是小笛爷爷,却仍是当作不认识的样子,都是张老先生的授意。

        小笛说那是他爷爷想观察一下是什么样的小子能让她做了认真的选择。

        只不过小笛也说了,事后她跟她爷爷谈话的时候,那位张老先生却说了,这小子洞察力不错,在车上就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

        当时在车上,我的确根据小笛的神态隐隐有些猜测。

        所以小笛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没有丝毫诧异。

        就好像是做一道明知道答案的数学题。

        我是学生,张老先生是老师。我是一本正经的假装不知道答案认真答题,而张老先生则是知道我在假装答题却也不说破。

        学生时代,做题答题考试,有时候明知道题目的答案,但不能直接只写个答案,这样是不得满分的。

        需要的是解题过程。

        而我的表现,则是张老先生想看的过程。

        接连几天,小笛从最初只是带我见厅级长辈,到最后会从省级大院走出来。

        无一例外,见到任何职位的人,小笛都没有谈及一丁点需要借助他们的能量要做什么事情,也没有说求他们帮着提拔提拔我,甚至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纯粹的几句家常,晚辈见长辈拜个年的串亲戚一样。

        我起初还有点疑惑,不过渐渐却自己琢磨出来,这才是真的高明。

        人情关系哪有那么容易使用,能够在别人根本没有门路的情况下,我就已经可以跟着小笛以晚辈的身份见到这些层面的人,这已经是天大的好处了。

        有个脸熟,能让他们日理万机中记住的人,不论以后是否真的能够搭上线,但如果有机会,在能力以及权利范围内,他们必然是会优先卖份香火情的。

        何况以张老先生在建国初期发展经济的时候都能把全家财产捐给国家,只怕家族的祖训也有不准以权谋私之类的警告。

        不能小看老一辈的老人家对国家的忠诚程度,尤其是生活在上个世纪中期的老人家。

        他们那个时候经历的不光是战争,还有六七十年的的天灾人祸。

        那个时代的人们比现在的人们要纯粹很多,也许在现在人看来那时候的人很傻,但那时候的国人却也是最团结的。

        集体精神,为国精神,助人精神……

        如果以利己主义的眼观来看,他们的行为也许是很傻,但没有他们那些‘很傻的行为,’也许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才能达到今天的程度。

        我自认自己是做不到他们的那种程度,哪怕是在一个普通公司上班,我做了什么出色的事情,即便我不主动宣扬,但我也会通过某些暗示来让领导或者同事知道我的功劳。

        所以对于小笛带着我拜访那些人时候的表现,我心底是有佩服的。

        因为小笛如果每拜访一位大人物就直接开口讨要好处的话,多半是连日后有机会的香火人情都可能不会有人卖。

        只是让我还很尴尬的一点在于,小笛在带着我拜访许多长辈的时候,她还能表现的跟我很亲密关系很好的样子,不过当出了门坐在车里的时候,立马恢复跟我关系不熟的姿态。

        哪怕这几天她偶尔会跟我提起当初去寺庙的事情她也是看着窗外,好像自言自语一样。

        很冷淡。

        我心里清楚的很,她现在的火气也许还没消,但只要我低头多缠着她几次也许就能恢复如初,她就是这样的脾气。

        但我很难受的是,她连个台阶都没给我一个——当初那天晚上可是她恼火的给了我一巴掌,见面的第一句话却是连问都不问。

        索性,我也就任由她冷着。

        “大概还要见两三个人,三天之内可以回金陵城了。”小笛坐在车里冷淡说道。

        我看着轿车是朝锦城郊外开去,就问道,“还是之前那些人吗?”

        “官场和商场与我关系好的长辈见的差不多了,这次是我亲人。”

        “我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小笛听到这话转过头看了看我,“别给我丢脸。”

        锦城郊区,一座风景不错的小山,轿车停在了一处二层别墅下,周边只有三两家。

        我们刚打开车门下车,早就等着门口的夏文煦走了过来,她说道,“没在家,去那边了。”

        小笛点点头说,“那我带着陈望去那边的凉亭等着。”

        能在这里见到夏文煦让我很惊奇,难道这次要见的人是夏文煦的父亲或者母亲?

        来到半山腰的小凉亭处,亭子里有一张石桌几只椅子,桌子上摆着一盘围棋。

        是下了一半的围棋,但是没有人在。

        象棋我会一点,不过围棋我只是知道一点。

        只看局面,黑子与白子攻杀很惨烈,但黑子占优,围住了不少白子,似乎要到了屠龙的阶段。

        夏文煦给我的印象是很安静的女生,她这会比我更专注的观察黑白子的落点,秀眉微蹙,更添了几分文雅。

        小笛虽然没有表现多大的兴趣,倒也没有显得耐烦,而是问道,“叔叔又是与自己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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