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诸子百家各有道（1）
警与军是两个体系，各自隶属自然也是不同的。
但既然是不同体系，毫无疑问会有暗地里较劲的念头。
就好像一户人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小儿子如果都很出息，地位身份相仿，他们之间总会有一点不伤和气的竞争。
我之所以在夜店的时候敢于说出那句话，的确是没有想到张老先生的能量有那么大，只在几个小时之内就能让上头下发紧急文件。
但我是知道警与军各自是不同的隶属，而桑桑是跟着那两位军官来的而不是跟着那位黄局长来的，显然其中是有点猫腻可琢磨的。
桑桑的身份——安情局这类涉及国家安全的机构，所拥有的权柄在某些时候是很大的。
所以我才借机用了这个身份来回应那个许哥。
至于会起到什么影响，军与警两个体系会不会有些冲突，这种事情不是我该担心的，何况他们各自的掌舵人，心里其实是比我们这些平民更能掌握尺度的。
不论承不承认，身居高位的前辈们在看待某些事情与做某些决断的时候，都是有其过人的眼光和独到之处的。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许哥似乎心里真记了仇，记着我了。
或许是因为伤了他面子？
很有这个可能，也许他一向都是说一不二，却不成想先被拒绝不说，之后反而又被狠狠的踩了一脚。
我按灭烟头，从电脑桌前起身到浴室准备洗漱。
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相关的紧急文件，‘关于落实开展基层公务人员的思想建设……’
虽然只是一间百元快捷宾馆，房间的配置倒是不错，有电脑，有干净的浴室。
在昨天夜里我跟桑桑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些有关在泰缅的事情，而具体的情况，桑桑说以后会找我，她在锦城还有其他事情。
我稍微打探了一下，她倒是很直白的说，就是来监视那位张老先生的。
张老先生的能量太大了。
他的功勋也大的吓人。
从桑桑的嘴里我大概稍微了解了些，那位老先生的父母是经历过长征越过草地的老先辈，有两个弟弟，都在打鬼子的时候死了，他也差点死掉，命大救回来了。
父母，弟弟，还有妻子和刚学会认字的大女儿，都牺牲在上个世纪的那场差点亡国灭族的战争中。
而这位张老先生的祖辈还是大户人家，建国初期刚发展国内经济时，他几乎是把祖辈的所有家业都捐给了国家。
不仅是位资历够高的老将军，还是位贡献超大的红色资本家。
说到后面，这个一向自恋又不按套路出牌的桑桑面色竟然罕见的露出崇拜和敬仰。
那种模样让我仿佛看到了对某些信仰充满狂热的信徒一样。
不过再一想到桑桑的身份我很快了然，不是对国家和先辈拥有无比崇高的信仰，哪里可能会是做到她现在的职务。
毫无掩盖的赤子之心，让我隐隐心生羡慕。
简单而纯粹。
我好像永远也无法做到了，我这样满心想着的都是阴谋与算计的……人渣。
只有羡慕。
但我很早就疑惑的一个问题也在这个时候不可抑止的窜了出来，我虽然只是个编外人员，但这种机构可不是随便来个普通兼职工就可以做的，桑桑他们……会不会当初去到我所在的小镇之前也是有过计划的？
毕竟，即便只是当兵做公务员都要有政审，安情局这类机构更是会把祖宗十八辈都要查明白才可能的吧？哪怕当初是我主动寻求跟桑桑要个身份职位，但以她的能力，随便给我个什么公务身份也是不难的才对。
但偏偏，桑桑跟我说了她的真实身份，也同意给了我编外人员的安排。
她为什么就这么自信呢？自信我也不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自信我一定会为她所用？
而且当初的第一次见面，她好像早就熟悉我一样，说出了那么一句话，‘你喜欢我？’
真有一见钟情见了面就直接问喜欢与不喜欢吗？不管多自恋，也总有点……怪异。
哪怕我在第一眼见到孙绘雅的时候，我也是在面临绝境之时以偏向威胁的话说‘我想上了她。’可却说不出来喜欢不喜欢，爱与不爱的这种肉麻话。
难道当时，桑桑他们真的只是去救那个被绑架的辛子白吗？
不过这个疑惑虽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却也知道，即便他们真有什么计划，我问了桑桑，以她的性格也未必回答我，倒不如慢慢试探。
于是我只是问她，‘既然张老先生有那么大的贡献，为什么还要监视。’
‘老将军对国的忠诚当然是不容置疑的！说是监视老将军，倒不如说是老将军同意了才这样做的。’桑桑这样回答我的。
‘老将军的门生弟子无数，而且很多身居高位，你应该见到了吧？之前的宴会，很多都是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大人物，但他们都是老将军的晚辈。所以老将军虽然不担任任何职务，但影响力可是无所不在。与其说是监视，或者也可以说是保护，你要是理解成上头对老将军的尊重也可以。而且老将军的为国之心毋庸置疑，但其他的晚辈指不定混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当然要有所提防……’
桑桑罕见的说了挺多，这或者是因为说到这位老将军，桑桑就忍不住吧。
不过我从她的话想到的不只是这些，而是想到曾经看书的时候，书中所写着的一些不大美好的事情。
明朝的东厂西厂锦衣卫所属。
在古代，对于权柄通天或者德高望重的大人物，皇帝陛下不仅是要表达足够的尊重和敬意，同样也会有些秘密的机构对他们进行一些监视。
古已有之啊。
我用淋头放出冷水冲洗自己的身体，心中不得不承认，论治国摆弄人，华夏真的是外国那些家伙们的老祖宗。
几千年以来的历史，不论是奴隶社会还是封建王朝，这些东西都是不可避免的。
就跟有人就会有冲突一样。
忽地，我冷不丁脑海灵光一闪，竟然蓦地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介绍某个不出名古籍的书。
华夏古代各朝撰写史书，共二十四史。
而有一本古籍，不属于二十四史之列，但却对于研究历史，尤其是喜欢研究战国时期历史的人是绕不开的。
因为上面的一些内容却是有点颠覆了《史记》的记载。
《竹书纪年》。
是在晋朝时期，被盗墓者挖出来的，幸免于始皇帝焚书之灾的一本书。
《竹书纪年》中有写，‘昔尧德衰，为舜所囚。’
这不光是颠覆了《史记》中的记载，也有点颠覆儒家的禅让理论。
自小以来，儒家传统所说的‘尧舜禹圣人是以禅让来寻下一继承人的，而直到夏启才成了家天下。’
但这本书上的意思，不是尧禅让舜，而是舜逼宫尧。
这完全是两个极端。
我心底很少会主动想起这本书，甚至心中隐隐自觉不自觉的认为没有这本书，因为我是更受儒家思想影响的。
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竟然脑海中忽然窜出了这本书的内容。
真特码的是乱套！
我加大淋头的水流，想把自己越来越混乱的思绪梳理清明，我觉得有时候真的会疯掉的，思想，意识。
我的价值观世界观已经坍塌过了，现在面对着一片废墟，我竟然不知如何重新搭建。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我关了淋头，搭上一件浴巾裹住腰腹出了浴室。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辰玉。
她穿着低胸礼服，精神有点萎靡，显然是一夜没睡，不过却丝毫不影响她那知性成熟的韵味，只不过脸上有个淡淡的巴掌手印看起来很不协调。
“主……老板。”
辰玉的眼睛不知往哪里看才好，她低下头开口说道，“小笛说今天还要带你见几个人。”
我把辰玉让进房间，房门随手关上。
坐在床上，我点了根烟看着她淡淡问道，“小笛打的？”
辰玉没吭声。
显然是小笛打的。
小笛的破脾气，昨天都给我来了一巴掌，很明显是哪里气还不顺，把火又撒在了辰玉身上。
否则如果是别人，只怕根本不可能在辰玉脸上留下手印，而且辰玉也会说出来不是小笛。
“她脾气不好，惯的。我昨天又把她惹火了。”我摆摆手示意辰玉过来些，伸手揉着辰玉的脸颊问道，“疼吗？”
“不……不疼。”
辰玉不知所措回道。
看着辰玉白皙的脸蛋，上面淡淡的巴掌印，我忽然涌出一种也想在辰玉脸上蹂躏蹂躏的想法。
我好像体内真的是有施虐的因子。
难道这就是郭云舒痴迷的缘故吗？
我压下这些想法，手指顺着辰玉的脸颊渐渐滑下，摩擦在辰玉的粉嫩嘴唇上，尽管不是第一次与辰玉这么近距离，我今天却隐隐感觉到压不住身下的那股邪火了。
小腹的邪火不受控制，全身的血液似乎也不受控制的在涌向身下。
充血。
充血到膨胀的有些难受。
腰腹裹着的浴巾滑落下去。
‘啊。’
辰玉本能的叫了声，那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生物似的，偏偏她又不能逃离。
她的脸色从来没有过的红润，哪怕曾经我的确搂着辰玉了，她也没有这么红润过。
辰玉微张的小嘴，粉嫩的唇角，无一不是勾动我此时心中邪火的引子，更是我此前在浴室中脑海混乱思绪迷惘中陡然出现的一盏光亮。
我冲着那盏光亮，脑海中仿佛空白的只剩本能，不做他想，只想冲着那盏光亮做些本能的事情。
我想把辰玉按下去，按下她的头，触碰她柔软的嘴唇和香舌。
那感觉一定是美妙极了。
我这样想的，我也这样做了些动作。
我一只手伸到辰玉长长的秀发中摸着她的脖颈，一只手抓住辰玉仿佛柔若无骨的小手朝着那边移动了过去。
只要我手掌稍稍一用力，辰玉就会被我按下去，她的小嘴也会对上去，她的手也会握上去。
“辰玉，你是我的私有物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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