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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江南的靡靡之音


  这些文人士大夫们,身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优点。
  他们的嘴皮子,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天下间最坚硬的东西。
  有些时候,已经坚硬过了刀剑。
  如果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们杀了,实在太便宜他们。
  不如将他们全部集中起来,扔到草原上,让他们向那些草原部落的牧民,  传授各种各样的儒家经典。
  这些牧民知道什么?他们知道的也仅仅是羊该怎么放,牛该怎么放,又或者马该怎么放。
  至于每个部落的光辉历史,几乎没有几个牧民知道。
  那些光辉的岁月,基本上全部属于那些王公贵族。
  就像打下了万里疆土的大元一样,记住的也只有黄金家族以及相关的贵族成员。
  至于下面的那些牧民,  想的更多的是明天该去哪里放羊,哪里的水草更加丰茂,怎样做才能完成王公贵族们分下来的指标,怎样做才能活得更长远,又或者娶到媳妇。
  至于祖宗的荣誉,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与王公贵族的区别,本质上,与普通老百姓和地主士绅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给他们教授汉语,或者教授儒家经典,可能会非常费工夫,但给他们的孩子教授,就会大不一样。
  等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再用利诱。
  会说汉语的可以获得更好的工作岗位,以此为基础,将会逐步把他们的语言扫进垃圾堆。
  不管什么时候,  不管在哪里,普通老百姓都没有办法掌握知识。
  所以,  目前的牧民,几乎就是白纸,可以任由孙杰挥毫泼墨。
  再将这些牧民的姓名更改,给他们起汉姓,  改汉名,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他们彻底同化。
  至于顽固派以及不想同化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人在普通牧民当中,数量也不会很多,也只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按照孙杰的这些方法,推行四五十年,五六十年,这些人还会记得自己的过往吗?
  顺便给他们编造一些历史,历史永远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到时候该怎么写,怎么说,都由孙杰说了算。
  孙杰说他们的祖上是汉人,那他们就是。
  这次在草原上定下来的这些规矩将会作为一个范本,如果效果好,那么孙杰将会把这个范本推行到全世界。
  以后,孙杰手中的地盘可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片地方。
  朝鲜,倭国,东南亚,以及西方,美洲,  大洋洲以及整个世界。
  这些地方,孙杰都会采取这样的方法。
  说的难听一点,叫做焚书坑儒,禁绝史书。
  天底下运行的道理便是如此,弱者不配拥有历史。
  孙杰将自己早已经制定出来的那些规章制度,交给了孙传庭。
  科尔沁部落的安置之事,在目前来看,尤为重要。
  所以,必须要让靠得住且有能力的官员北上,亲自督办此事。
  孙杰给了孙传庭很大的权力,可以直接调动延绥镇的守军,一切以安顿科尔沁部落为主。
  ……
  孙传庭北上之后,孙杰下达了征兵令。
  这次征兵的主要目标:正规军十万人,预备役二十万人。
  之所以一次性扩充这么多,是因为孙杰要准备南下了。
  巴图尔珲那边的事情没有什么悬念,尽管那边还没有胜利传过来,但孙杰知道,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那边地广人稀,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异族,处理起来也不太困难。
  军队直接进驻,闹就压,反就杀。
  直接采取军管,甚至都不需要太过注意。
  南方不同,江南拥有富庶的土地也拥有广阔的江山。
  这次孙杰要以席卷天下之势,彻底将南方收复。
  那边的府县多如牛毛,想要安安稳稳将这些地方全部占下来,每个地方的守军必不可少。
  在立国之初,不管哪朝哪代,在地方上,尤其是偏离中央的地方上,都会留守大量的军队。
  孙杰这里也一样,留守足够的军队,时刻防备士绅势力,卷土重来、死灰复燃。
  三十万军队,看上去有些少,但相对于如今这个大环境,已经足够了。
  征兵令下达,作为军参院代行参事的卢象升,忙的几乎不着家,恨不得吃住都在军参院的衙门中。
  军参院衙门,其实就在如今皇宫的大门外。
  和文参院面对面,坐落于东西两侧。
  距离近,孙杰也时常会向卢象升询问征兵情况。
  卢象升的能力不用多说,作为明末为数不多几个能做实事的人,自然处理的井井有条。
  孙杰可不像崇祯那样,设置众多掣肘以及障碍。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要让事情更完美,就必须要学会放权。
  京兆府乃至整个陕西以及山西,全都被孙杰发下去的征兵令,刺激的热火朝天。
  和在明朝当兵不同,在孙杰这里当兵,象征着前途无量,象征着衣食无忧。
  别的不说,光是当兵时下发的那些安家田,就足以让很多百姓眼红。
  几乎每个征兵点,都被大量青壮包围。
  在孙杰的刻意引导下,“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时代渐行渐远。
  一时间,颇有几分汉唐雄风。
  手中的地方大了,手里的人也多了,征兵时候的条件要比之前高上很多。
  几乎每个征兵点外都放着几个重量不轻的石锁,只有那些把石锁能举过肩膀的人才会被录取。
  这也只是初筛,后面还有长跑,力量等项目。
  所有的项目过关之后,才会被选入新兵。
  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便是为期五个月的新兵训练。
  新兵训练早已经有了现成的规章制度,除了必要的军事训练之外,几乎每天晚上还要进行一个时辰的汉字教学。
  军队战斗力的强弱,和识字率也有很大的关系。
  识字率越高,士兵素养越高,命令贯彻率也就越高。
  以后立功升迁,也不用担心士兵不认字的情况出现。
  在新兵期间,表现优秀的士兵,还会被录入大秦军校学习。
  除了第一期的那些学员能够接受孙杰亲自教导之外,后面这几期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孙杰是大秦军校的校长不错,可现在并不会亲自教授学员。
  登基为帝之后,事情一天比一天多。
  军校那边有已经出师的人才,也能应付如今的局面。
  即便孙杰不会亲自教学,新兵们也已进入大秦军校学习为荣。
  进入大秦军校,就意味着他们正式成为军队的预备干部。
  以后,一旦立功受赏,他们的升迁速度最快。
  这种制度,直接打破了明朝军制的弊病,以军校养军官,然后在军参院的体系下升迁。
  直接把文武两途各自独立,孙杰通过掌控军校和军参院,来掌控军权,杜绝文人领兵的情况出现。
  和北方的积极备战不同,南方那边,进入夏季之后,脂粉气味也越来越浓郁。
  孙杰之前已经将秦淮河两岸毁的差不多了,可在杨嗣昌他们等人的默许之下,往日繁盛的秦淮河又回来了。
  虽然比不上以前,但也差不了太多。
  这些文人士大夫,永远都是寻欢作乐的高手。
  孙杰解救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他们奴役的速度。
  除非将他们这些人彻底消灭,不然,这一情况无法从根本上改变。
  空气中的脂粉气味越来越多,秦淮河上的画舫也渐渐增多。
  河面上泛着一层薄薄的腻光,那是姑娘们卸妆之后的胭脂。
  杨嗣昌坐在一家画舫中,窗外是清波泛起的秦淮河,阵阵清风吹来,伴随着画舫当中的琴音笛声,杨嗣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好,这日子真舒坦!”
  杨嗣昌一脸笑容,似乎北方和他已经彻底没了关系,在这温柔乡当中,也渐渐的失去了往日的志向。
  尽管以前他并没有多少志向,可也要比现在强上不少。
  坐在他对面的是被他招揽过来的郑芝龙,饶是这个自认为已经见惯风雨的海上大将,也不得不感叹眼前的靡靡之音。
  “下了一辈子的苦力,在海上吹了半辈子的海风,到头来却不如这些大人们,以前真是白活了!”
  心里连连感叹。
  正了正神色,看向杨嗣昌:“从弗朗机人那里购买的五千杆新式火铳已经到位,我也抽掉了一万多人。
  现在正在金陵城外修建军营,要不了多久就能投入使用。到了那个时候,这一万人,便可成军。”
  杨嗣昌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清醒了许多,他问道:“一万兵是不是有些少?而且,火铳为何只有五千杆?!”
  郑芝龙一脸为难:“属下也知道五千杆火铳不够,可大人给的钱不够啊。
  这些佛朗机人吃准了咱们没有地方购买火铳,于是大肆加价,以前能买一万个火铳的钱,现在只能买五千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属下也无能为力!”
  然而,事情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杨嗣昌在南方征税,收取的钱财,能买八万杆火铳。
  大明惯例,层层克扣。
  这些钱在进户部之前,先被内阁分润,然后送入户部。
  进入户部之后,再被户部的人分润,再交由兵部。
  经过兵部分润,交于郑芝龙时已经没多少了。
  就这么一层一层分下来,到郑芝龙手中,原本可以购买八万杆火铳的钱,现在只能买一万杆。
  郑芝龙也不是啥光彩人物,一万杆火铳的钱,愣是被他刮了一半,只买了五千杆火铳。
  大明朝的老传统,层层克扣,层层截留。
  即便现在苟全金陵,依旧忘不了他们的老本行。
  杨嗣昌怒了。
  他当时和内阁,明明只分了两万杆火铳的钱。
  可万万没有想到,下面的人竟然这么狠,到最后,六万杆的钱,只剩下五千杆。
  这出入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些贪官,一个个的真是该杀!”
  杨嗣昌一把拍在面前的桌子上,一脸愤怒的大吼大叫。
  也仅此而已罢了,也只能大喊大叫。
  至于抓人,至于清查,他连那个想法都没有。
  真要查,他截留的那些钱财,就得全部还出去。
  吃进肚子里的肉,又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杨嗣昌也深知那些贪官的德行,也深知整个大明朝上上下下的潜规则。
  从他就开始贪了,自己身子不正,又怎么能查别人?
  这种事查不了。
  表面上看,南明小朝廷还以朱慈烺为尊。
  可实际上,已经分为京城派、勋贵派、江南派等几个派系。
  京城派是从京城过来的官员,他们自认为是京城正统,所以看不上当地的官员。
  朝政中枢,也基本上被这些人垄断把持。
  这自然引起了江南派和勋贵派的不满。
  勋贵派是京城过来的勋贵,他们比不上江南派和京城派,但他们有钱,来了江南之后,就开始招兵买马,在如今的南明朝廷中,有不小的实力。
  江南派是江南本地的官员,他们在京城派的排挤下,进不了南明小朝廷的权利中枢,但依靠着主场优势以及人多势众,把持了大量基层官员。
  这三派各有各的长处,在朱慈烺登基以来的这些时间里,争斗不休。
  和天启年间的东林党与阉党之争,差不了太多。
  有些时候,就很难理解明末的这些文人。
  都快亡国了,还在那里争。争来争去,只会便宜外人。
  历史上的南明就是内斗不止,如今还是一个样子。
  并没有朱慈烺的登基而变好多少,只是少了几个“监国”的王爷,内里该争还得争。
  杨嗣昌骂了半天,终究还是化作一声声叹息。
  没办法,只能装鸵鸟了。
  又喝了一杯酒,将郑芝龙说的这些事,暂时抛之脑后。
  又沉迷在眼前的“良辰美景”当中。
  后庭花曲,靡靡之音。
  大明朝烂在了根子里,他们这些人都在逃避罢了。
  他们和历史上,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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