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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第36章灾后

        就在潘奶奶尖锐凄厉的叫声中,大片大片的乌云从西南方向涌过来,遮住了上方的天空,整个院子一瞬间变暗起来,而就在那乌云之上,是滚动着的轰隆巨响,雷声震得所有人心慌。

        这个时候,各种猜测全都来了,打仗了,苏联的原子弹过来了,或者老天爷爷发大灾了,说什么的都有,大家慌里慌张地,开始收拾东西,拼命地将自己的各样家什往家里拽,挂在铁绳上的衣服,放在外面的锅碗瓢盆,还有孩子的小车,大人的自行车,全都往家里搬。

        有人开始担心起来自己家的人,想跑出去通知家里人,可是这个时候显然是晚了,大家只能盼着,出去上班的家人能及时找到躲避的地儿,千万别出什么事!

        而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功夫,瓢泼大雨已经倾盆而下,那几乎是直接浇下来的,伴随着雨,是冰雹。

        那冰雹多大呢,就是鸡蛋大的冰雹!

        第一个冰雹砸下来,大家还觉得惊奇,第二个砸下来,直接砸中肩膀,砸得人哎呦痛呼,只好忍着痛赶紧收拾。

        宁妙香和乌桃早就把自己家给收拾好了,到了这个时候,倒是不用着急了,勋子妈急匆匆地把自行车搬回屋里,又去收拾别的,宁妙香赶紧帮着一起拾掇。

        拾掇了还没一半,就已经不行了。

        冰雹太厉害了,狠狠地砸下来,砸下来后,大家都往家里跑,跑着跑着,就听到玻璃“砰”的一声碎了,那是冰雹把窗户砸碎了。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可真是吓傻了。

        人和动物不一样,人可以盖房子,房子可以遮风挡雨,遇到什么灾害,躲在屋子里就安心,但是现在,家里的玻璃竟然被砸碎了,原本以为的安全场所突然变得不堪一击。

        本来大家伙还想拾掇院子里的东西,但是现在,却已经顾不上了,还是命要紧!

        门窗都在被砸着,屋顶上传来啪啪啪的声音,那冰雹足足有鸡蛋那么大,就这么直直地砸下来,碎玻璃随着冰雹迸裂,上面贴着的备战米字条被砸了一个稀烂,勋子家房子塌了一个口子,潘爷家窗户被砸烂了,风卷着冰雹进去,屋子里的老照片什么的全都被卷出来,很快被砸了一个稀巴烂。

        人们惊呼着,大哭着,尖叫着,有小孩子哇哇大哭,还有人大喊:“老天爷爷,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乌桃家玻璃也碎了一块,但是影响不大,宁妙香更担心的是屋子。

        她怕屋子被这么一砸以后下大雨会漏雨,家里没男人,上房修修补补的事就得求别人,什么事一旦要求别人,总归是不好办。

        乌桃也不敢说什么,她对于这一切知道的并不多,从那纪录片里抠出的零星消息,不足以让她明白这场冰雹的趋势,只是因为到底知道了一些,她的想法会比宁妙香看得更远一些。

        玻璃碎了没关系,可以先用塑料油布堵住,家里漏雨没关系,总归还是可以求人帮忙修一修,这都是可以克服的,最关键是家里的人别出事,家人不要因为这个受伤就行了。

        人平安无事,就比什么都要紧。

        她想起上班记的哥哥,想起要出外游玩的孟士萱,还有不知道在哪里的洛再久,心就那么提着,很怕他们出事。

        她跪在床上,扶着窗台,抿唇盯着外面,看着那白茫茫的世界,冰冷剔透的冰雹铺天盖地地堆积下来,院子里便变成了白花花的,堆在一起,闪着光亮。

        院子里各家各户全都没动静了,连哭声都没了,就这么静寂无声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乌桃恍惚傻想,如果原子弹真来了,打仗真来了,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好在一切终究会过去,大约三十多分钟后,这场冰雹进入了尾声,之后终于停歇下来。

        院子一片寂静,就像整个世界都被冰封了一样。

        最先试探着走出来的是勋子,他走出来的时候,他妈还气得骂了声:“小心!你就这么急!”

        勋子探头探脑地出来,小心地看看天,之后才喊道;“过去了,过去了,没事了!”

        他这么吼了一嗓子后,大家伙才陆续出来,小心翼翼的。

        也就是三十多分钟的冰雹,但是却已经足以将小小的院落毁了一个乱七八糟,各家玻璃多少都被砸了,特别是东屋的玻璃,那更是砸了一个精光,门外大家盖的小厨房千疮百孔,上面的油毡布全都是窟窿了。

        堆积在屋顶上的冰雹陆续滑落下来,连汤带水的,滴滴答答稀里哗啦。

        而就在那些冰雹中,还有被砸死的雀儿,被砸落的标语,被砸下来的树叶。

        乌桃家门外那颗沙果树已经秃了,什么都不剩下了,光秃秃的只有树干,树杈中间还残留着一些碎冰雹。

        潘奶奶“哇”地一声扯着嗓子嘶哑地哭起来,毫无节制地哭,她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而就在她凄厉的哭声中,人们感觉到了冷。

        这可是大夏天啊,一个个都觉得冷了。

        大家只好回去,多穿了一件衣服,之后才出院子,开始收拾这狼藉满地的惨剧。

        收拾的过程是沉闷的,也是默契的,大家互相帮衬着,没有人会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之后,就在这沉默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他们上班的怎么样了!”

        他这么一喊,大家抬起头,面面相觑,之后便害怕起来了。

        是了,冰雹这么厉害,把家里都砸烂了,外面走动着的人呢,公交车电车上的人呢,万一找不到躲避的地儿呢?

        人们心慌了,于是就扔下院子里的一切往外跑,想看看外面到底怎么了。

        乌桃也出去看了。

        整个世界已经变了模样,街上的树全都秃了,整个节令从盛夏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寒冬,而路边的灯牌灯罩,也全都被打碎了,旁边的路灯只剩下铁片的灯口,灯泡早就砸烂了,保险丝在冰雹中颤巍巍地露出头。

        有人嘶扯着喉咙大喊起来:“完了,全完了,老天爷,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就在这喊声中,人们很快发现有公交车玻璃砸碎了,就这么歪在路边,公交车上的人们正在奋力从被砸碎了车玻璃的窗户走下来。

        大家冲过去解救了记被困的同志,接着大家汇聚着一群人,去街上到处救人。

        勋子也加入了救人的大军,乌桃想去,不过宁妙香把她拽回来了:“你还小呢,别瞎掺和。”

        乌桃想想,也就没去,而是跟着妈妈在家开始修补屋顶。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很担心还会下雨,如果再下去,家里肯定要被淹了。

        好在并没有下雨,也没有龙卷风,一切好像都过去了,冰雹前的喧嚣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人们自告奋勇地加入了抢险之中,满大街去抢救那些因为冰雹被困的人们。

        街坊邻居亲戚都互相照应着,问候着,谁家孩子没回来,谁家大人去上班出事了,大家都一起想办法。

        傍晚时候,青桐回来了。

        他是坐公交车回来的,中间公交车差点栽沟里,他也磕到了车门上,下巴那里磕青了一块,不过总体没什么大问题,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青桐虽然才十一岁,不过好歹是家里的男人,也算是顶梁柱了。

        他回来后,便开始帮着修补房子,开始收拾家里,也开始加入邻居的互助小组。

        宁妙香叹了口气:“所以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你哥哥再大一些,就能支撑起门户了。”

        乌桃从旁听着,没吭声,哥哥没出什么事,她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她觉得她就是一只小蚂蚁,世界那么大,蚂蚁那么小,在茫茫大地上,小蚂蚁不知道路该走向何方。

        好在,她避开了最难的那条路。

        当晚,院子里大家伙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大家聚在潘爷那里,说起来这个事。

        这么大的冰雹,很多电线都给砸断了,自然是停电了,潘爷家点着蜡烛,大家就挤在那里听着外面的情况。

        不少公交车被砸了,有一些人受伤了,听说还有人死了,但是好在是白天,死的人并不多。

        至于他们胡同里,也有几个受伤的,乌桃姑姑当时正好去某委会,被冰雹砸到脑袋,晕倒了过去,之后幸好被旁边店里的发现,给拖到店里,这才算捡回一条命。

        提到这个,所有的人都看向乌桃,大家这才想起,当时乌桃说有暴风雨的啊,说是要出事,不让大家出门。

        虽然不是暴风雨而是冰雹,但乌桃阻拦大家去上班是对的。

        旁边勋子妈自从出了事后,整个人都是呆的,她现在终于缓过神来,看向了乌桃。

        她呐呐地说:“多亏了乌桃,多亏了乌桃。”

        她没明说,但她知道,她的自行车车胎是乌桃扎烂的,这就是乌桃在阻止自己出门。

        她不敢想象,万一自己出门了会怎么样,不死也得受伤吧!

        一时大家都惊奇起来,问乌桃怎么知道的。

        乌桃其实之前也没多想,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胡乱说起自己路过河边,看到一个老头和人叨叨,说要下雨了,还说他是科学家,一看就知道要下雨了。

        乌桃:“我瞧着那人虽然破衣烂衫,但是倒像是一个有学问的!”

        孩子的话是如此太真,不过大家听了,倒是没怀疑什么。

        这年头,许多事都不好说,有学问有本事的没准就在街上要饭呢,你说你去哪儿讲理去!

        再记说乌桃说的是暴风雨,其实不是,是冰雹,这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那老头蒙对了,赶巧了。

        “不过这也说明咱们乌桃是个有福气的,她随便这么听了一耳朵,也算是帮衬了大家伙,你潘爷当时正打算去上班,得亏听了她的,没去,要不然可得遭罪了!”

        “乌桃姑姑不信邪,倒是把乌桃妈给教训了一番,结果呢,可倒好,可不就被砸了!”

        宁妙香上前,叹了口气:“这孩子,整天瞎嚷嚷,她看到龙卷风就做梦下雨,确实是读书读傻了,这次是赶巧了,以后可得小心着,别瞎说,仔细回头把她抓起来。”

        她这一说,大家也都赞同,都让乌桃以后小心着。

        乌桃自然没得说,连声说是。

        从潘爷那里回来,宁妙香烧了热水给一家子都泡泡脚,青桐明显累得够呛。

        想想也是,一起出去干活的都是大老爷们,唯独他是半大孩子,可没办法,这种事,各家最好出一个人,最好是男的,不然一女人混在大老爷们中间不像话,他是家里唯一能出去的了。

        泡上脚后,青桐明显才缓过神来:“今天可真够险的,幸好没出大事,家里也都挺好。”

        宁妙香从旁一直没吭声,现在突然道:“乌桃,以后不许提这件事,和谁都不许提,知道了吗?”

        这声音非常严厉,乌桃听到,吓了一跳,之后才道:“妈妈,我知道了……”

        宁妙香:“以后你仔细着,别到处瞎嚷嚷!”

        乌桃再不敢说什么,连声说是。

        宁妙香看了看窗外,道:“你大姑,还教训咱们,也是活该了!”

        乌桃小声道:“可不就是么!”

        宁妙香:“赶明儿,我煮两个鸡蛋,过去看看她去。”

        乌桃看了眼妈妈,她听出来了,妈妈其实幸灾乐祸着呢,明着说去看看,其实就是看热闹,去看看大姑悔不当初的样子。

        她抿唇,忍不住想笑。

        当晚,大家睡得其实都不太踏实,不过好在。

        第二天天就放晴了,昨天的冰雹都已经扫走了,便是剩下一些残冰,也都化开了,一切看上去都恢复了夏天的模样,只是低矮瓦房上残破的油毡布千疮百孔,门前的树上叶子全都是光秃秃,这一切都提醒着人们昨天发生的一切。

        院子里大家伙清扫着满院的狼藉,却发现许多砸死的麻雀,孩子们都去捡,乌桃也捡了,捡到了七八只,当天宁妙香直接做油炸雀儿了。

        勋子妈过来了,提了一兜子东西,有两斤炸油条,三斤挂面,还有麦乳精什么的,全都塞给了宁妙香。

        她到现在脸色还不好,可真是后怕。

        宁妙香不要,她硬塞。

        她叹了口气:“当时其实我知道是咱乌桃扎了车胎,我气得不行了,想着这孩子怎么了,也就说了几句重话,可别和我一般见识,想想乌桃这都是为了我好。”

        宁妙香:“孩子不懂事,也是赶巧了。”

        勋子妈叹:“妙香,你不知道,我们单位有个同事,被砸死了,前天我还和她一起上班说话,这大夏天的,竟然被冰雹砸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我现在想想,后脊梁骨都发冷。”

        宁妙香一听,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竟然真砸死人了,多瘆得慌啊!

        那些东西,勋子妈愣是要给,宁妙记香也就收下了,她从中拿了一包挂面,过去探望了江晓月。

        江晓月这次吓得不轻,回来就发烧说胡话,见到宁妙香后,眼泪就往下落,说昨天真是自己犯浑,干嘛不留在家里,说差点就没命了,真是恨不得打自己巴掌。

        又说乌桃说得对,说就该听乌桃的,还说乌桃从一出生,她就找算命的算过,说乌桃是三奇嘉会的好命格。

        这倒是吓了宁妙香一跳:“三奇嘉会那不是腊梅吗,和我们乌桃没关系,腊梅是好命,我们乌桃不行。”

        江晓月却认真地道:“那才不是,咱们乌桃才是好命呢,是享福的命,这个我可没记错!再说了,你瞧眼跟前,这次的事,我要是听乌桃的,那我就犯不着遭这一茬罪了。”

        宁妙香:“她姑,这不是赶巧了么,就是赶巧了!乌桃这孩子懂什么啊!”

        江晓月道:“是赶巧了,就因为是赶巧了,这才说明老天爷都保佑着咱乌桃,乌桃随便说就能把事说准了!”

        她按着自己额头上的湿毛巾,劝宁妙香:“咱们乌桃可是一个好孩子,你得好好培养,让她多读书!”

        宁妙香一时竟哑口无言。

        几个月前,说好好的读什么书白浪费钱的,也是她呢。

        乌桃自然听说了大姑的事,不免好笑。

        什么三奇嘉会的命格,她才不信呢,都是骗人的。

        在那纪录片里,她的命并不好啊,至于腊梅,那里面没提,但应该不差的。

        可现在,自己在努力,想办法改变一切,她一天天地努力,一点点地改变,在人生那么多岔路口,不敢说每一步都是正确的选择,却一直努力避开最差的那个路口,这么时候长了,她相信,她的将来总归不会差的。

        冰雹的事件后,乌桃先去看了孟士萱和洛再久,好在孟士萱跟着爸妈在单位,而洛再久虽然在街上,但他机灵,钻进了旁边一家国营饭店躲了躲,还正好喝了人家一口免费汤呢。

        乌桃听了这才放心,她看洛再久兴致勃勃的,便趁机问起他忙什么呢。

        这次洛再久到时候说了说:“也读了一些书,有个长辈教我读,学认字学算术,反正咱不图学出什么名堂,好歹不当睁眼瞎吧。”

        乌桃一听便笑了:“再久哥哥,你能想明白这个太好了!”

        说了一会了话,乌桃便要告辞,她要去找叶蕴年。

        洛再久看看东边方向,问:“你这是打算去什锦花园胡同?”

        乌桃:“是啊,我想看看大黄和大红,再说这次冰雹这么严重,也不知道蕴年哥哥和金奶奶怎么样了,想去看看。”

        洛再久:“那你尽早去吧。”

        乌桃正要走,洛再久突然问道:“最开始,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读书了,是因为叶蕴年吗?”

        乌桃停住脚步:“那倒不是,我要读书,只是因为我发现我必须读书。”

        洛再久:“你突然领悟到,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乌桃:“久哥,我听人说,这个世界特别大,但是我们的双脚所能到达的,我们的眼睛所能看到的,都是很小的一部分,书可以带领我们去看更远,去接触更多。不学习不看书,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

        洛再久听了记,半天没吭声,最后笑了笑:“我知道了。”

        乌桃:“虽然你不能上学,但是你现在也开始读书了,我回头把我的课本拿给你,咱们一起进步。”

        洛再久:“你赶紧去什锦胡同吧,你不用管我。”

        说完洛再久就走了,乌桃看着他背影好一会,想起自己惦记的叶蕴年和金奶奶,便忙背着竹筐过去了什锦花园胡同。

        过去后,却见叶蕴年爸爸在家,正在修缮被砸坏的东屋玻璃和门窗。

        乌桃和叶蕴年爸爸不熟,而且她觉得叶蕴年爸爸太严肃,有些吓人,所以平时偶尔遇到,也没怎么说过话,现在猛地看到,倒是有些意外。

        楞了下后,才上前喊了声:“叶叔叔好。”

        叶蕴年爸爸看了她一眼:“你来找蕴年玩?”

        乌桃点头:“嗯。”

        叶蕴年爸爸:“下冰雹,你们家里没事吧?”

        乌桃没想到叶蕴年爸竟然还关心自己家,便乖乖地道:“谢谢叔叔,劳你惦记了,我家里人都还好,就是玻璃砸碎了一块,已经修补上了。”

        叶蕴年爸爸:“我听说是你特意和蕴年提了要变天?”

        乌桃听了,心里一慌,道:“叔叔,我也是听别人说,不是说天津的龙卷风很厉害吗,咱们离天津不远,万一出事呢,所以提醒着,再说——”

        她嗫嚅了下,道:“我晚上做梦,梦到大风刮过来,把我刮跑了。”

        这话有些孩子气,叶蕴年爸爸笑了:“这次多亏了你。”

        正说着,就听到叶蕴年的声音:“乌桃,你过来了?我带你去看大黄大红!”

        乌桃顿时松了口气,感觉向叶爸爸告别,跟着叶蕴年进去。

        他是把大黄大红转移到了西屋的一个房间中,房里只有一张老式床,床底下现在放了一个箩筐,大黄正安详地窝在箩筐里眯着眼睛。

        叶蕴年指着旁边的三个鸡蛋:“瞧,外面下冰雹,它们也在下蛋。”

        乌桃忍不住问:“家里都挺好的吧?”

        叶蕴年点头:“嗯,挺好的,我爸回来了,我爷爷在单位没回来,不过也没什么事,金奶奶去买菜了,你今天要在我家吃饭吗?”

        乌桃忙摇头:“不了,我还得联系同学,马上要开学了,这几天会特别忙。”

        叶蕴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拿了一个小袋子,把三只鸡蛋都放进去,然后放进乌桃的背筐里。

        乌桃:“你留着吃——”

        叶蕴年没让她说完:“我不爱吃鸡蛋了,你拿去吧。”

        乌桃觉得叶蕴年是让着自己,照顾自己,明明是他在照料两只草鸡,下的蛋却依然给自己,等于自己图现成了。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开始怀疑,两只鸡真得每天都要下一只蛋吗,金奶奶说他们自己吃了一半的鸡蛋,那被吃掉的一半鸡蛋真得存在吗?

        不过她低下头,终究没说什么,默默地收下了那三颗蛋。

        看了一会大黄大红后,叶蕴年带着她进了书房,书房倒是没受什么大影响,不过靠近窗户处挂的一些老照片却被吹落了,镜框摔碎了,里面的照片也裸露出来。

        叶蕴年将那些照片都收好,放在一个盒子里。

        乌桃看到,那些照片大多是他的,他小时候长得可真好看,乌溜溜的眼睛,白白净净的,穿着小西装,戴着抓绒小帽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记叶蕴年:“这是我小时候了。”

        他还找出来几张他在国外的照片:“这是我跟着我爷爷出差去法国,这是去美国进行交流。”

        乌桃:“怪不得你外国话说得那么好。”

        叶蕴年便将那些照片收起来,都放在盒子里,然后说:“不过这都是过去了,现在我爷爷肯定也不会出国了,我以后也不会去了,这些都收起来,不用拿出来看了。”

        乌桃看着叶蕴年将那红漆木盒子盖上,只点了点头,没问什么。

        看过照片,叶蕴年陪着乌桃走出四合院,又陪着她向胡同外走。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他突然说:“你不要告诉别人你提前知道的事,明白了吗?”

        乌桃听到,看向叶蕴年:“蕴年哥哥,我知道。”

        叶蕴年安静地望着乌桃,不再说话了。

        乌桃觉得叶蕴年这样子有些奇怪,好奇地问:“蕴年哥哥,你怎么了?”

        叶蕴年:“这一段,你先不要来我家找我了。”

        乌桃一惊:“啊?为什么?”

        叶蕴年:“也没什么,最近可能比较忙。”

        乌桃默了好一会,点头:“好的。”

        她其实很想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并没有。

        她早已经学会了,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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