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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聚合


战火刚刚平息没有多长时间,街道上的百姓已经多了,人们刚刚吃饱了两顿饭,一些好事之徒就引那些孩子们编唱着一些童谣,之前还有什么”凤凰儿,凤凰儿,何不高飞还故乡,何苦在此取灭亡”,听的独孤占最近头痛无比,他严令吕威盛尽快查出,到底谁这么无聊,一定要查出来。

        小七的效率倒是挺快,可大家也清楚,编这歌的人摆明就是要引起王上的注意,所以也不用费力气,从一年前就不停的编制童谣的王嘉道长便站在了独孤占的面前。

        王嘉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气派,而且原先是他拼命的想让汉王召见,如今召见了吧,他又摆起谱了,当着吕威盛的面还说\"修道之人,怎能入世?让独孤占自己来拜见吧\"气得小七差点没动手打他满地找牙,后来一看将军动怒气了,连忙又装模作样的摆摆拂尘而来。

        “王嘉,本王问你,童谣既然是你所编,那你可有根据。今日若说不出道理,孤便斩了你”对着这样的神棍,他懒的多废话。

        “王上,修道之人参悟的便是天道的内涵”

        “好,你不是要做高深莫测的样子吗”独孤占气的笑了”那本王问你,你可参悟到今日便是尔的飞升之时”说完也不多言,吩咐吕威盛”推下去砍了,本王今日替他兵解”

        “哈哈哈,凤凰儿,你可知你有大祸事临头?”这位在那还装呢。

        “福祸自有天定,本王是什么来历和去向,本王不想知道的太清楚,小七推下去”

        一会那王嘉道人的首级高悬于城头,尸体盖着一张草席躺在头下面,同时还立着一块牌子,今后再有妖言祸众,怪力乱神之语者,斩无赦。

        心情愉快的回房间休息去了,第二天日上三杆,方才起身,含一口牙浆再用牙木刷完牙之后,拿起了刘宝如起草的,即将上报独孤垂的汉王府呈,缓慢的读起来:

        “兴合初年三月,西单于、汉王冲定邸晋阳,尊帝旨,置百官,以独孤桓为中书令、门下省太宰、河间公;独孤永为使持章、都督汉王府中外诸军事、猛虎将军、河东公;呼延胜为骠骑将军、神风大营校尉、进封安乐公;独孤韬为振威将军、羽林大营校尉、平阳候;诸渐离为武卫将军、蒲板牧、长安候;杨国照为骁骑将军、长子牧;高苏文为扬威将军、器匠营郎中令;吕威盛为镇山营郎中令、烈火大营校尉;刘宝如为左光禄大夫、司吏博士、御史大夫、尚书左仆射;陈玄机为右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医馆郎中;张延祖为布具馆郎中;李介甫为散骑常侍、龙骧左营校尉同参将;李祈为龙骧右营校尉,自余封绶各有差。

        汉王冲所辖军士十六万余,按军(又名大营)、营、部、曲、队、伙直辖,定邸晋阳后分以壹、贰、叁类推为旌。猛虎军以黑地银色翼虎为徽旗;神风军黑地银色山狼及风字为徽旗;羽林军以黑地银色翼骥及林字为旗徽;烈火军为汉王冲近卫亲随,红地金凤及火字为徽旗,四军各统六营计两万余;

        器匠营约两万,以黑地银色飞驼为旗徽,专职器具监造及粮草督运;

        镇山营分置各城以户多寡分配不等,职街市安防、典狱刑判及税赋催缴,统4万余,以蓝地绣山字为徽。

        余4万兵马归三省同管,号厢军,皆皂甲墨袍,然仅只以营计,分置各城从守、牧所辖,专责城防守备。非三省及汉王四姚同达,不得擅离防区”

        一口气看到此处,独孤占放下呈文,伸了伸懒腰,喝一口蜂蜜和豆浆调成的蜜水,心中暗自合计着,这份刘大博士准备递交独孤垂的府呈,总体上独孤占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老班底的人都有所安排,其中杨国照、诸渐离分别镇守蒲板和长子两个门户,两人的兵权更被剥夺于无形,几个直属大营相互之间军力相当,总体上又同镇山及城守两部的外军相当,各个城池的军械及战力又不及内军,这样就最大程度地避免了各部轻易叛乱的可能。原本想将李介甫,李祈(汉王赐老鬼的新名字)等人擢升为将军,但被众大臣给制止,因为事前僭封的将军不少了,不能为了年轻的军官再刺激独孤垂了。这样的人事任免起因,是”将领出则领兵,归则交姚”的政策受到了全体将领的抵制,此计划也只是施行了很短时间便终止了,不得已才将全部军队划分为内外两军,内军各将领又规模相当,也是不得已为之。独孤占接着往下看:

        “兴合初年夏四月,汉王冲诏令府内,凡国之征战,必征城伐地,无论兴亡,百姓均苦于兵事。感上天之德昭,念百姓之苦劳,以坞堡为模,阿房行堡之例,于晋阳城外,依山傍水修建石堡,令责府下各军旅,皆离城建堡,汉王及治下诸王、公、候、将,均可参考自建私堡。是月,晋阳城外始砌石堡三座卫兴堡,猛虎堡,神风堡。是月,诏旨各军、营、守、牧于山川谷地,置兵卒,修田亩,安马厩,立坊屋。如此战时可往来游击,安时可囤兵造物。劝课农桑,周全眷属。有民众愿往者,悉随军迁。”

        看到此,独孤占又是苦笑一下,什么愿往者,不过是鲜卑的士兵根本不懂农田水利之事,完全是以部曲为配制强捋的一些倒霉蛋罢了,但是这条在宣读时,却得到一致的支持,多年的乱世,无论文武群臣全认识到有一个良好的根据地的重要。而那些早受够流离失所困苦的百姓们,则丝毫不顾虑一旦这样随迁入山,自己几近奴隶的身份,反正只要有田种就不会挨饿,有活干还会有钱拿,这样的日子不正是梦寐以求的吗?为此,当百姓们面对着尴尬的汉王时,依然能真心的喊出仁主的口号来。激动之余,独孤占立刻又颁布一道旨令,各军各府,均不得轻易贩卖、打骂屯中的农众,并定期要发放工钱,总之屯兵制的实施,即可以为汉王政权自身带来享受的物质基础,又可以在战败的时候,退入山谷抵抗一时。同时还可以得到广大百姓的帮助与拥戴。

        山西这片土地有着很奇特的地理物貌,山峦之间和高原之上,竟然物草丰美,水流田肥,即适合养马放牧,又适合农田耕织。的确是藏兵和休养的好地方。

        独孤占也不想再看下去了,这些东西说秘密也好,不可外宣也罢,反正独孤垂也拿自己没太多的办法,只要自己不突然某一天宣称要当皇帝,独孤垂就动不了自己,谁让咱是禅让的先王呢,就算是死后,按照惯例,还能加上明帝或者合帝的谥号呢?爱谁谁吧。

        将碗中最后一口蜜水喝下去,独孤占又伸了一个懒腰,示意一旁的侍女,两个小姑娘连忙过来扶他站起身,独孤占揽着女孩子柔软细致的蛮腰,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怎么可能不满意呢?前段时间,独孤永长子一战赚取了无上的名声,加之因为将领军权归属的问题,还在长子有过伪罔之语,吓的独孤占甚至想杀了他一绝后患。可是天幸姚长东临死前的那一刀,给独孤永造成了严重的后遗症,可能当时划伤了肠子,又没有特效的药物跟进,可怜的永将军不但没能参与攻破晋阳的战役,要不怎么都说呼延胜这家伙是福将军呢!而且伤愈后,随时会控制不住地放出腥臭恶嗅的响屁来,这屁可的确是难闻的很啊!呼延胜私下就取笑着说独孤永是:”河东臭屁公”独孤永也非常苦恼这件事情,一直想延医问药,可在没治愈之前,很多闻过那可怕臭气的下属及同僚们,是不太敢在他身边站立了,想想一个潇洒俊朗的上将军,河东公,竟然如此尴尬。无形当中,独孤永的声望居然被臭屁给降低了。于是两人之间又恢复到兄弟情深的关系了,这一点当然更叫独孤占满意了。倒是贝绫对小永一直痴心不改,别人退而远之,她却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心中的英雄,前几日还听说有了身孕,可喜可贺啊。

        不想臭屁了,独孤占还有更高兴的事情,他对太监实在反感,于是身边的侍应全换成女子,在卫兴堡内,除了周边驻防的烈火营将士外,全是婀娜多姿的青春少艾了。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是,鲜卑女子在当时和现在来说的确相貌出众,可是眉眼、身材和骨架都略显大一些,肤色又过白,与他的审美观点稍稍有点出入,本想自民间征一些细眉细眼的姑娘,可刚刚要议这个话题,那个可恶的刘大博士,讨厌的刘大御史竟然以死相逼,这群士人啊,动不动就死谏,可既然我们汉王千岁不想随便让你们这些可爱可恨的文人死掉,那广征民女的事情就”非定天下不议此事吧。”不过看习惯后,他对这些鲜卑女子的感观又有所变化,因为底子的确不错嘛!他对女孩子又多有和善,时常还开开玩笑,如果不是有刘光禄大夫这个谏臣在一边烦人的提醒,任独孤占在卫兴宫内如此风光绮旎,缠绵缱绻下去,很快就会堕落成为无道的昏君了。因此即便种种小事情上烦心,但总的来说,没有什么理由能不叫我们的汉王满意了?

        现在已经是秋八月间了,部分谷物已接近收获时日,他的卫兴堡的主体也接近完工,堡垒分四个区域,外围是用枫柏及当地原有的始生树种构建的迷踪林,林内外均设有若干暗哨游岗,当中一条宽阔笔直的大路,分设三道门六个箭楼。林与堡之间有大片的开阔地带由烈火军的营盘,农人田舍相间设立,既可以随时出击或回防,又可以帮助农耕。堡垒分东堡、西堡两部分,西堡是朝堂议事、摆宴席和远来的大臣、客使居住之用,东堡则是独孤占和三个小王子连同28名侍女仆娘居住的场所。最后则是一处山上自然形成的湖泊,湖中建有明轩、曲桥,是汉王同大臣秘议的地方,平时也是休息玩乐的场所。

        今日他要带着群臣在晋阳城到处看看物富民丰的太平景象,大卫汉王府,不忌商贾,往来通商均给予通行便利,他的政策在短短半年内,便使山西境内的景况大为改观。在北朝其他地区仍是一派乱景的时候,这里的街面已经逐渐繁华起来,一班的文武大臣们更是腰包鼓鼓,人人都有钱修建石堡了。

        独孤永打出来的撞城郎威名,让身边的群雄一时间不太敢轻易试锋芒。有时候独孤占甚至想,如此偏安一地,也不错嘛。

        为了方便管理,他特意在晋阳城秦宫旧址修建了金帐,毕竟卫兴堡属于私密的个人住所,在和平时期,在城里面的金帐中招待群臣更方便些,但主要是卫兴堡现在还是到处的乌烟瘴气,他去住了两个月,结果被呛的喷嚏咳嗽不止。金帐行馆总体建筑群的规模也不太大,围绕金帐分别建立了驿馆,宴馆,马厩,书馆,兵馆和汉王居馆。三省的办公机构就安在了书馆里,而兵馆则同时兼负了军队的驻扎及办事处,散骑常侍李介甫及其管辖的龙骧两营,日常就在这里维护招待及警戒工作。

        鉴于木制的建筑易燃的特点,加上汉王几次的提议修建石堡,同时考虑到树种的可贵,因此山西境内兴起了保护树种,修建石房的趋势,在此基础上,高苏文的器匠营逐渐找到了快速修建石制房屋的方法和材料。而那些古老的树林也多有保留下来,成林难,毁林易,多少春秋毁一旦,即便现在没人清楚这其中的奥妙,至少千年以后,这里的百姓会明白如今之苦心的。

        晋阳城现在真的很繁华了,不少外地的人流涌近来,甘愿当汉王军的奴隶,以换取衣食无忧的生活,南朝的游商也将那里的瓷器,首饰、丝绸以及药材搬运到这里,好换取那些各式各样的彩色纸张,质地良好的器具,小巧精致的香囊,以及上好的皮革,蒲板牧诸渐离将潞盐提纯后用纸袋包装,除特供政府之外直接投放到市场,逛街时便可以随时买到那些汉人百姓腌制的各类鱼肉酱菜,累的时候还能喝上一碗由汉王推出的蜜豆浆。还有些颇有心计的商人购买了大量的厕纸筹,准备回去后仿制出来,南朝那么多的士大夫,纸筹如此干净方便,要是形成风尚,岂不是发大了。这些人的算计逃不过陈玄机的眼睛,可是独孤占却制止了陈玄机阻碍这些”奸商”的计划,愿意仿制就仿制下去吧,南朝的造纸技艺比自己这里发达很多,何必自找没趣呢,只要全国都改用纸筹,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南朝的一些工匠也幕名前来了不少,在独孤占的提议下,他们联合器匠营共同用牲畜的肠衣鼓气,外缝皮革,套在马车的轮子上,于是雏形的轮胎便发明了出来,加装了轮胎的汉王车轻便快捷,还减少了震动,独孤占兴奋之余亲架马车从东城跑到了西城,搞到刘博士冷着脸拦下他的行架为止,因为在刘宝如的眼中,他的行为就是在恣意扰民,玩物丧志。

        独孤占耸耸肩,立刻又想到刘宝如肯定会认为无故耸肩大损他的威仪,连忙跳下车,又想到,刘宝如肯定会认为如此轻佻的动作简直和无赖差不多。哎谁说当老大超爽,前提是身边别总站着刘宝如。于是汉王千岁正正自己头上的步摇紫金冠,掸掸身上刚刚因架车落下的尘土,慢慢的回身,一本正经的对身后的侍卫们说,”尔等将此车送回器匠营,本王同刘大人回金帐议事,突屈典带两队随架便是。”小七(吕威盛)现在兼镇山营郎中令,也就相当于汉王政权境内的警察总长、监狱总长和税务稽查大队长了,忙死是不会,忙疯差不多了。于是前几日特意从陈玄机那里讨要了六名汉人的文官一同协助他打理这些事宜。独孤占嫌身边随架的人多太浪费,也减少到只有一曲人马了,其中突屈典、突屈贺是吕威盛的堂兄弟,为人厚道忠诚,又都是沙场悍卒,因此现在他的身边警卫就变成了突屈典兄弟了。

        来到金帐中,独孤占一愣,自己的一班文武群臣全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似乎都在等着他,他回首看了看刘宝如,老东西脸上挂一副”你才明白找你有急事”的死样。

        独孤占讪讪一笑,”刘爱卿小王知道错了,还请刘卿家见谅”

        “咳,咳,千岁折杀老臣了”看着老小子老脸窘迫的神情,他心中暗笑\"原来你老小子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看来以后这样的怀柔技巧应该多用用才是。\"

        “那刘卿家,吾等落座议事吧”

        “启禀汉王,小将昨日驿馆内来了一名信使,据其言,乃奉代地西单于刘公卫命,与吾汉王府商讨迎代主脱拔硅之皇叔父一事的”才落座,李介甫便高声禀道。

        “怎么,脱拔硅的叔叔在咱们这里吗?孤怎么不知道?”他一下来了精神,刚刚还想着偏安一地也不错呢,现在这个信使一下便提醒了他,北面还有个蛰伏的老虎呢,最近实在太闲了点,脱拔家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该死,的确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近期的打算了。

        “回禀汉王,脱拔擒卫兴年冬十二月与脱拔硅因一名盗贼的处理生隙,恐被其诛,出奔晋阳姚长东,兴合年二月,同归我汉王府,因其广有钱财,因此置地独守,如不是这个信使,末将还不能知晓”如今李介甫是最习惯他的金帐规则的人,有事情说事情,绝口不提什么降罪责罚的。当然大家也知道,汉王对李介甫那绝对是另眼相看的,所以也只有李介甫能这么神色安稳的叙述事情。

        “汉王,那刘公卫,无缘无故的找别人的叔叔,恐怕没有这样乐善好施的道理”一旁的独孤桓接口问到。

        “汉王,河间公,小人愚见刘公卫迎擒,明为当有修两家合好之意,实则暗含杀机,想来定是要对代王有不轨之心了”一旁吕威盛的一名助手名叫崔世谋的镇山营郎中,又紧张,又兴奋的说着,独孤占看了看小七,见郎中令微笑冲他点头示意,他便明白了,定是这崔世谋吏才出色,颇受小七的赏识,因此才鼓励他在金帐上发言。

        “这位爱卿如何称呼啊?”汉王这么和气的一开口,众人心中已然明了,一个文臣将得到擢升了,当初对李介甫就是这样的表情嘛,于是各位公侯大人立刻心中暗自盘算,自己手下当中谁人的才干更出色一些,金帐擢升,如今可是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不能让与别人了。

        “回禀千岁,小人乃山西崔世谋”

        “崔世谋,坐下回答便是,孤问你,如今之事,当如何取舍”

        “谢汉王,小人以为,今代地主,雄才伟略,若任其壮大,日后必兵锋北入,饮马中原,今日可借此机,随雄兵数万,以相送为名,行王师之举”

        “且慢”一旁的独孤韬脸上带出稍许的急色,”崔世谋,你可知,那什翼犍曾娶我的两位族姊为后,按道理,脱拔硅还是本侯的表亲外甥,皇族中也多有娶脱拔氏的女子为妃,两家几代姻亲,如今轻易开启战端,这恐怕”

        “还有”一旁独孤桓补充”族叔独孤文,族兄独孤眷,曾替脱拔家杀刘公卫其父刘库仁,权代国政。”

        “这些都还算在次”刘宝如一旁接过话头”汉王,显之所为,大逆不道,师出无名。届时到我们侵攻代地之后,后有皇上旨意,必阻我等军行,前有脱拔部的抵抗。即便大事可定,想那刘公卫定不肯与我汉王府更多的好处,王师北上理应三思”

        “管他那许多,殿下,只要一句话,杀,俺老韩就去杀了那个擒和什么狗信使。攻,俺老韩定要为先锋军”

        “安乐公,计议未定,不可乱语”今天陈玄机正好坐在呼延胜的身边,连忙提醒。可是金帐诸人均是一笑,便不理他们了。

        独孤占歪头看了看倒霉的永将军,”河东公,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汉王,河间公,刘大人,要知当年文公为他们脱拔家守家守国,身后却即无尊号,又无封荫,两位独孤后本有子嗣,如今却早成黄土。曾闻脱拔硅此子,乃贺兰部的女人所生。吾以为,以替文公张显功名为理由,攻伐他一下,未尝不可”

        “列位大人,李介甫以为,当今乱世,吾不伐别人,别人亦可伐吾。脱拔部久未受兵难,如今定趋兵强马壮之势,日后必为我大卫之患,况且,半年来,士兵们休养生息已久,兵无仗可打,定然要寻衅滋事,近日已渐成态势,如再休兵戈,我汉王府内的治安情况,恐难控制。突屈大人想来有所感受吧”

        “是、是,李大人所言极是,汉王,列位大人,小人如今是焦头烂额,那些个士兵,整天叫嚷要打仗,现在没仗可打,居然经常相互械斗”吕威盛立刻大倒苦水。

        “那便如此”这些情况刘宝如也是深有体会,并且他近日也察觉到主上有偏安的思想,正好借这个机会唤起雄心也不错,因此便也下定了决心”不如由殿下使人召见那信使及擒,询查好情形再定。如若开战端,理当知会皇上那里,就言,代地亏欠大卫许多,且多有良马,及富有铁铜山矿,并约赠太子宝公一些钱财,从皇上那里讨来旨意,方可北出”

        刘公卫的信使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弟刘金龙,刘金龙来之前,兄长也已经交代了,刘公卫私下同承旨侍中付桓、南部大人长孙秦已经约好,以迎皇叔父的名义从独孤占这里借兵谋反。事成之后,只要给刘公卫一座铜山以及上高王的封号就行。兄长最近的日子极其难过,钱又没有,前途也没有,还经常受到脱拔硅这个小儿的各种刁难,再不举事,刘家的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此刘金龙在驿馆这几日,寝食难安,今日他看见了一般王公贵胄聚集在那号称金帐的大房子里,想来肯定是在议论自己的事情。

        招待他的人是崔世谋,独孤占摆明了要看看崔世谋的本事,崔世谋也不含糊,短短几天,便全然明了了刘公卫的真实请况。其中最让大家吃惊的是,脱拔硅手下的控弦士居然达到了40万众,看来这狼崽子就快要成形了,这次南部大人长孙秦有众4万,付桓有众3万,刘公卫部有众5万,加起来十三万多一些,如果出其不意还是有胜算的,只是刘公卫等人威望不高,怕不能服众,才想到了借用脱拔擒的名义,擒的旧部只剩下阴山南部的一万左右人马,也是他们想到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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