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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五十六)~(六十)


(五十六)

        “t什么?”

        “泰坦塔。(titanstower)”

        “什么塔?”

        “……泰坦塔。”

        泰坦塔?少年泰坦那个泰坦塔?

        在上述的对话重覆了好几次后,我才回过神来,看向怀中的小红啾。

        我捧起了他,咽了咽口水,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问这个是……有什么特别理由吗?”

        对不起,我差点就把“你有什么企图”说出口了。

        提姆啾抬头看着我,歪了歪头,把我萌得在他说话前又忍不住搂紧了他一下。这样做了之后,他却不知为何挣扎起来,轻易地一溜,跳回沙发上了。

        刚才还在我掌心写字,现在就拒绝我的抱抱?这只大鸟蹄子!

        “为什么要躲开?”

        在我充满怨念的目光下,他仍然往后退,挪到沙发角落缩成一个鸟球球后才看了看我,不太好意思似的轻声回道:“这里比较好。”

        到底是什么比较好?我回想起他那双蓝色豆豆眼先前视线所落之处低头一看……

        是我的胸。

        不、不就是“洗面奶”嘛!

        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实在说不出口,我也不想给他解释这个神奇的中文词语。

        “好吧。”我尴尬地应了一声,又问他一遍:“那你为什么让我跟着去泰坦塔?你不是不想告诉我吗?”

        “我没有这么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了这句话,看得出充满了求生欲。他语毕顿了顿、想了想,又接着说:“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泰坦的成员吗?比如卡西?”

        是这样没错,我本命是卡西姐姐,但的确也是少年泰坦的团粉。

        我眯了眯眼,揉搓了下他的毛毛,问道:“就只有这个原因?”

        我不太想怀疑男朋友,但我的直觉在告诉我他另有用意。就这样照单全收也并无不可,因为我知道我跟他都是学不会坦诚的类型,一直以来我也尽量不去多问。

        但这次,应该说,一次也好,我想他如实作答。

        我也不是需要把事情都阐明,我能接受隐瞒,但不太想要欺瞒。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想法,垂着鸟首,又慢慢移到沙发边上,张开双翅,轻轻摸上我的脸。

        柔软的羽毛抚过脸颊和耳垂,有点痒。

        “是有另外的理由。”

        “嗯。”我应了声,蹭了蹭他的羽翼。

        趁着他还是小啾啾、我能鼓起勇气的时候,我想多触碰他一点,于是我又侧过脸偷啄了一下他的翅膀,等着他后一句话。

        “其中一个原因是想替你作检查。”

        小红啾扭了扭头,如果是人形的话,应该就是移开了视线?

        “检查?啊,是因为昨天那只怪物?”

        “对,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打算让渡鸦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残留的魔法或诅咒。”

        诅咒……倘若我也中了诅咒,会像提姆一样变成啾啾么?

        想到自己变成一只小肥啾围在提姆啾身边打滚,我就禁不住笑了出声。

        小红啾歪了歪头,纳闷又夹杂着无奈地问:“为什么笑了?”他没说出口,但我能理解,他是想认真地告诉我这是确确实实会有危险、不是该笑的事什么的。

        我没直接回答,而且将额头贴上去,轻唤一声:“提姆。”

        “啾?”

        我退开了些许,紧盯着他,刚才他是不是发出了什么可爱得让人心脏都要化开的叫声了?

        算了,看他这副心虚得我都能发现的样子,我就假装没听见吧。

        “如果我中了诅咒,”我伸手抱住了他,摸了摸他的毛毛,“我想变成一只灰色兔子。”

        “为什么?”

        好,就算变成鸟团团,也还是很上道会接我梗的提姆。

        我闭上眼亲了亲小红啾的喙,说:“这样一来,你不想飞的时候,我就能背着你一起到处跑了。”

        (五十七)

        咦?

        为什么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怀中的软乎乎的小鸟团就变成僵住的鸟化石了呢?

        “提姆?提莫西?小红红?”

        在我不断的呼唤下,提姆啾像回神了一点,但还是呆呆的。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又轻轻用指腹一扫,又揉揉他的肚子,再喊道:“最帅气最可爱的红罗宾?”

        啊,呆愣住了呢。

        我说错话了吗?不,应该是睡眠不足吧?看看茶几上的电脑和咖啡杯,他一定通宵了。

        所以,是通宵的错,对吧?

        此时,阳台的门被推开了,同时传来了格雷森先生的声音:“需要的我都替提姆联络好了,你们谈得怎么样?”

        看来他终于在阳台上打完那个将近20分钟以上的电话了,虽然我刚才明明就看到他隔着玻璃往内瞧,还偷拍了下小红啾。

        感觉提姆变回来后,会有一次社会性死亡等着他呢。

        “格雷森先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提姆好像不太对劲。”

        “嗯?出了什么事?”

        提姆啾像清醒过来,轻咳一声并否认道:“不,我没事。”

        是我的错觉呜?他声音好像没平常自然,就有种闷闷的、憋着什么的感觉。

        他说完这句话后,跟格雷森先生对望了一小会儿,后者挑了挑眉,笑了一声。然后面前的提姆啾就像理解了格雷森先生的意思,别过了头,一声不吭。

        如果我要建一个吐槽楼,大概会起题为我仍未知那天小红鸟到底懂了些什么。

        我一直以为眼神交流什么的只会在动漫或小说里出现,毕竟就这样抽动下眉眼,真的能懂对方的意思吗?

        说起来,印象中上一次红头罩跟提姆也是这样,你们家都有这个技能的吗?

        “对了,格雷森先生……”

        “其实我先前就想说了,叫我迪克就可以了。”他突然打断了我,笑道:“毕竟我们都是‘grayson’,而且你每次喊我先生,总让我觉得我是在参加什么商业会议。”

        这、这么突然的吗?

        我艰难地想发出那d字头的音,却像阿巴阿巴似的,发不出声。

        一来,知道他昵称在英文中另一个意思后,真的不太容易说出口;二来我真的拿不准跟别人相处时的距离和尺度,当然不是过于自来熟,相反是疏远和过于不会聊天,尤其是男性。

        刚来美国时,要是别人没明示我喊对方名字,我一律都用姓氏称呼。

        我可能就差把“日常社恐”几字写在脑门上了。

        现在的情况是,我跟格雷森先生没见过几面,不是同事或同学,也不算朋友?他还比我年长不少。那么我要怎么定义他才好?他是提姆的家人,我要拿出哪种程度的友好才不会失礼?

        我又张了张嘴,感觉一口气堵在喉咙,好不容易才喊出来:“迪、迪克?”

        “格蕾。”提姆啾轻叹一声,翅膀叠在我手背上,“如果你觉得为难,就不用勉强。”

        “抱歉,我没有给你压力的意思。”格雷森先生担心地看了看我,又带着轻松的笑容说:“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我们弟弟还用姓氏喊我们几个呢。”

        啊,搞砸了。

        我在心里疯狂对自己施展一套连环拳,喊个称呼有这么难吗?我觉得自己没到真正社交恐惧症的程度,但我知道我有时候行事会有点奇怪。

        嗯,亿点点奇怪。

        “呃,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谢谢你关心。”

        不对,谢谢别人关心这句好像也不太正常。

        我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想问去泰坦塔的话,我有什么要准备的吗?”如果乘飞机过去,还得把证件拿出来。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后,提姆啾跟格……迪克又四目相对,也不知在交流什么。

        请问你们是在用脑电波沟通吗?是说,提姆如今这只小红啾的眼睛就两颗小豆豆,到底能从里面读懂什么啦!

        (五十八)

        格雷……迪克说不用准备什么,只要人去就行。大概是考虑到女孩子得整理整理才出门,他说在附近吃个早饭,一小时后在楼下碰面。

        “真的不用带什么吗?第一次去,要带点小零食吗?”我看了看提姆啾,一边在行李箱挑衣服,“对了,我要穿得正式一点吗?”

        提姆啾立在沙发扶手的边缘往下看着我,说:“都不用。”

        “那么穿裙子还是裤子比较好?”

        他没回应,轻巧地一跃,拍着小翅膀就飞下来落在我身边。

        “我是不是还得化个妆……”

        时间会不会不够,我还要预留失手翻车的时间啊。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提姆啾问了这句话后轻贴过来,我以为他会安慰我,结果他顿了顿,忽然轻笑一声。

        “为什么笑了?”

        他带着笑意地说:“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

        ……如果我们是在游戏里,我头上恐怕已经冒出了个巨大的感叹号了。

        那是我们确认关系前的事了。

        正式交往前,我跟提姆进行过几次约会,就是在暧昧期男女一起出门、很平常的那种“adate”。

        可是对我来说,这根本不能用平常来形容。

        一般来说,“平常”这个词有着“普通”和“平时”的意思对吧?

        跟提姆约会这事,怎么想都不是前者。那么,对于在交往前还是母单并且几乎没有桃花运的我来说,更不是后者。

        根本跟平常沾不上边。

        因此初次约会前一晚我差点失眠,选择困难也加重了不少,拼了好几套衣服都选不来。

        这种时候,当然就要问问万能的列表了。我那时候发送、转送了给几个好友,每个聊天app都有我发出去的照片。

        可那时候我不知道,有一种悲剧叫“转发”。

        正确来说,是“转发错人了”。

        两小时后,看到视窗上方写着“提姆”,记录里是我衣服的照片和那句“救命帮我看看衣服啊啊啊我明天要跟他约会我快紧张死了啊啊啊”的中文时,我心里是崩溃的。

        唉,为什么提姆偏偏会中文呢?

        更让我崩溃的是,两条消息旁边已经出现已读的标记。

        这种情况下……好吧,装作没发现发错了吧。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了。

        但是,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

        就在我准备关掉视窗时,我手滑了手机往下一掉,耳机线轻触在屏幕上。只见有什么闪了几下后,就回到主画面。

        我慌忙地抓起手机,重新打开那个app,看到刚发出去了一张三只兔子戴着墨镜在迪斯科灯球下超嗨的抖动贴图。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贴图旁边,刚显示为已读。

        啊啊啊啊啊他看到了!他就在线上!

        直到现在,每当回想起来那一天的情景,我都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离原地去世,就差那么一点。

        (五十九)

        “我记得你说过可以当作没看见的。”

        我瞪着他说,却被他仰着头看我的模样可爱到了。可恶,犯规!

        “我是说过你想的话,我可以。”提姆啾眨了眨小蓝眼,一脸无辜地说:“但你那时候没有回覆我,不是吗?”

        想把这只鸟团团搓圆捏扁了。

        “那你从这刻开始给我忘了,就现在。”

        小红啾圆滚滚的脑袋一歪,摆出一副“我就是只小鸟,听不懂你说话”的样子。

        可恶,恃萌行凶!

        “提醒你一下,”没互看多久,他抬头瞧了瞧时钟的方向,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时了。”

        也就是说,只剩近半小时了。

        我随手挑了件比较成熟的森系衬衫和长裤,又提拎着内衣,几乎是用滚的冲进房间里换去。

        之所以选裤子,是因为我仔细一想,我、交通工具、泰坦塔,这几项因素放一起的话,感觉我头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危”字。

        怎么想都是穿裤子稳妥。

        换过衣服后,我拿起化妆包和镜子,在客厅准备画个简单的妆。不是因为时间不多,是我只会画简单的妆。

        上完淡淡的口红后,我捧着提姆啾,面对面地问:“有没有哪里奇怪的?”

        “没有。”他想了想,又说:“很漂亮,跟平常一样。”

        呜呜呜这回答,可以的话,我想看恢复人形的他说这句话!但又感觉对心脏会不太好。

        我忽略了他前半句,说:“咳,因为平日你看到的我是素颜吧,我现在也没上多厚的妆,所以才一样。你看我连睫毛膏都没用,眼线也没画。”

        “没用吗?”小红啾从下往上看,似在观察我,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啊,我不太会用睫毛膏。”我闭了闭眼,带着一点悲伤地说:“而且我近视度数很高,最初用眼线笔的时候还戳到眼珠了,不然就是点在眼皮上。”

        每当这种时候,就很羡慕提姆这种明明天天看电脑却没有近视的人了。

        “你眼睫毛很长,卷起来很简单。”提姆啾软软的小身驱贴着我,语气带着不易察觉地犹豫:“我之后可以帮你,要是你不介意的话。”

        我单手捂住脸,再次庆幸提姆现在是鸟球球而不是日常那帅气的人形,不然我可能就受不住,要在他这屋的阳台看看有没有海景了。

        嗯?等等?

        “……提姆。”

        “嗯?”

        “为什么你好像挺了解化妆似的?”

        我所认识的男性,部分对化妆的印象只有涂了口红与否,部分听过化妆品名字。当然也有例外,我哥就在“被”女装过……咦?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化过女性的妆?”

        我知道他会用粉底液遮掩伤口,但睫毛或眼妆这样精细的操作是另一回事吧?也有可能是从前女友那里学来的,但我没理由说起这个,而且我觉得他似乎有着实际操作经验。

        我怀疑地注视着他,然而小红啾眨巴眨巴着闪亮亮的蓝眼,蓦然歪着头,勉强地啾了一声。

        等等,这反应?

        不对,别以为这次又能萌混过关!

        (五十九)

        结果还是被他过关了,唉。

        不过此刻我也没心情去盘问这只卖萌的小鸟了。哼,这件事过去后,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来日方长”和“秋后算帐”。

        高耸的t形建筑座落于一片自然风光中央,从私人飞机走下来后,我不禁收紧揽住小红鸟的手臂,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泰坦塔?”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嘴上却秒回道:“亲眼见到的话是第一次。”

        “亲眼?”

        “我是你们……少年泰坦的粉丝嘛,所以保存过不少照片。”

        说这话时,突如其来的害羞感随之而来,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尽管在我心目中提姆跟其他超英不太一样,但某方面来说,我是泰坦的粉丝,而泰坦也包括他……

        不能深想,不能再想。

        不过,我现在有点害怕提姆哪天会问起这件事,我也不可能告诉他答案。

        “我喜欢的超英中不会有红罗宾这个名字”这句话实在有点伤人,我当然可以解释,但这背后的理由,说不定连我自己也还没理清。

        芭芭拉说过,我对他们的感情表现向来直白又炽热。

        但我知道,只有对提姆是不一样的。

        喜爱与爱是不一样的。

        崇拜、尊敬这一类的感情就跟仰望星月和太阳一样,你知道他们遥不可及,但从不惧怕用言语表达那份感动。

        然而,爱却会令人在意回应、在意双方感情的轻重,令人患得患失。

        对红罗宾,我确实是有仰慕的,尤其是最初的时候。但一旦知道他就是提姆,我对他的感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因此那句话,是我的真实想法,兴许也是一道界线。

        一道让我止步于他那个身分之外的界线。

        (六十)

        “格蕾。”

        小红啾喊了我一声,在我手上轻啄一下,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抱歉,我……”

        他摇摇头,示意我看看前方。

        往前一看,才发现我身前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都是少年泰坦的成员,不是正打量着我,就是对着提姆啾憋笑。

        立于最前方的是一个犹如森林精灵般美丽的金发少女,在她的紧身红色上衣上,那金色的w字尤为显眼。

        啊……我知道她是谁。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谁。

        她走近我,伸出手并浅笑道:“你好,我是神奇少女,卡珊德拉·珊德马克,他们都叫我卡西。当然,你可能已经从提姆口中听说过我。”

        金发蓝眼少女比我高上不少,我抬头望着她,就如在凝视璀璨日光。

        恍惚间,我的手已回握上去,声音也像不是自己的轻柔,带着微颤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咽了咽口水,又说:“我我我……我是你的粉丝,你、你也可以叫我格蕾。”

        放下手后,我脚下依然像是踏在云上,很不真实。我的手会不会有点冷?应该没手汗吧?我又该作什么反应好……啊啊啊啊啊!

        是卡西姐姐,真的卡西姐姐!

        我快控制不住表情了,抿着嘴将怀中的小红鸟往上一举,把脸贴在他背上。

        来,提姆,你先跟队友聊着,等我心脏先出去跑十个圈再回来。

        提姆啾却没跟队友说话,而是压低声线跟我说:“格蕾,你先把我放下来。”

        “我不要。”

        我的脸好烫,本来就上了腮红,现在应该红得像过敏一样。

        “……但你正压在我尾巴上。”

        什么尾巴?鸟的尾巴是在哪里来着?大概是鸟屁……啊?

        我轻咳一声,把脸移开后,将他整只鸟前后反转,又把脸埋在他肚肚上。

        “格蕾……”

        “你现在是一只绵绵软软的小鸟,而我是一个能将你前后左右翻转的成年人。”我用恶狠狠的语气闷声说着似曾相识的话:“今天我就要告诉你,什么叫‘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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