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唯一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br>【2022年4月18-19日重点修文说明：】
1、作者对全文进行了修改，改动主要是标题和立意等。已发布的内容没有修改，对剧情和人物没有任何调整，所以不用重复看；
2、由于不能删除，因此对截至4月18日已发表的1-17章合并为13章，从前三章（第14章）开始是4月19日新发布的章节；
3、今后仍然会保持日更，日更由原来的2000+字上升为3000+字；
4、其他说明请看本文主页，谢谢！
困了，今天一口气新发了一万多字（第14章部分内容至第17章）！
感谢支持！手动比心！
“庭芳，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吧！你若有事，等你改日清醒了再与我说。”墨璃见庭芳喝多了，心里一难过语气瞬间就软了。
“你不是说要奉陪吗？你不是说我要当这里是贵华楼，你便是……”邹庭芳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竟然在胡说八道，只得气哼哼的闷着头直接一碗酒下了肚。
见他还不听劝，商墨璃这次真的火大了：“好，你要喝我就陪你喝。你喜欢贵华楼那些女子伺候，我也可以奉陪。”
“哦？我倒想看看月明阁和雅乐舫的商老板要如何放低身段扮做那青楼的女子。”邹庭芳也来了气。
商墨璃咬了咬牙，左手以袖遮面，右手端了碗酒便喝了下去，随后她转身锁了房门。墨璃闭着眼，扶着门锁的手微微颤抖。上一秒还剑拔弩张，没想到下一秒她竟换了笑脸转身朝邹庭芳走来。“阁主今夜光临贵华楼是找小女子寻/欢，还是作乐？”
邹庭芳没想到商墨璃脾气上头，竟真的！见商墨璃身姿摇曳，她只觉心跳加速。
“小女子商墨璃见过阁主，阁主初次到访，若有伺候不周还望阁主海涵。”说着便倾身倒了两碗酒。
见邹庭芳呆呆的不说话，商墨璃直接端起碗来：“小女子先干为敬。”
“不。”
不等他拦住，墨璃已经仰头干了第二碗。见他仍不喝，墨璃便抬手端起另一碗继续一饮而下。三碗下肚，顿觉胃中难受不已，可她还是又倒了两碗。
“哎呀，阁主怎么还不喝，是墨璃的酒不好喝吗？”商墨璃直接端了一碗绕到邹庭芳身前，邹庭芳此时只是傻傻的看着她。
“看样子阁主是不喜欢自己喝？那小女子伺候便是。”说着竟揽过庭芳的脖颈坐到了他腿上，邹庭芳心头一震一时身体都僵住了。
庭芳不知该如何是好，正犹豫间却见商墨璃将酒碗送入口中，他仰头想阻止她，却被她转头就将唇/压上了自己的唇。凌冽的九酝春酒混合着花香被度入邹庭芳口中，商墨璃轻闭双眼等着庭芳将她推开。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邹庭芳的怀抱和双唇的恋恋不舍。眼前的人和她一样轻闭双眼，那混合着花香的琼浆玉露尽数被他吞入腹中，庭芳的心脏猛烈跳动势如擂鼓，墨璃的心中似有千万只蝴蝶飞舞。他小心的吻着墨璃，细碎的吻夹杂着不可抑制的喘/息，墨璃双手搂住庭芳脖颈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轻抚墨璃腰身，邹庭芳只觉浑身燥热。
“庭芳，你的身份决不可泄露。”邹公远的声音忽然在脑中回响。
“不可以。”邹庭芳一下叫出了声，商墨璃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措手不及，只见她先是有些难以置信，很快那表情就化作羞敛，墨璃忙抬身退到一边。
“对不起，是墨璃失仪。”商墨璃感觉有些无地自容，忙开门跑了出去。邹庭芳没有叫住她，只得以手捂面重重叹了口气。
天将明，庭芳躺在床上烦闷不已，尽管头晕到不行，但她就是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睡着。墨璃的吻，墨璃的香气，墨璃受伤的眼神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次日，墨璃一整天都未进食，翠翠不明白两个主子怎么就闹了别扭，六婶想了想这事还是告诉阁主一声比较好。傍晚邹庭芳亲自端了饭菜去到西厢房，敲门见无人回应便直接推了门进去，只见墨璃侧身对着门口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墨璃，该吃晚饭了。”庭芳将饭菜一一放到桌上，语气轻柔，彷如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这些都是六婶教我做的，你可愿意尝尝我第一次下厨的手艺？”
商墨璃只是淡淡回应：“谢阁主，阁主若没什么事，请回吧！”
“墨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阁主无需歉意，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墨璃没有自持。”
“你分明在生我的气，不然为何不转过身看我？”
“商墨璃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阁主，还请阁主见谅。”说着她闭上眼，试图去抚平内心那种焦灼不安。
邹庭芳犹豫片刻将目光停留在地上，“墨璃，你我之间就像兄妹一样，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可能给你，唯独，唯独你我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墨璃猛然起身，转身道：“让所有人都相信我答应嫁你为妻，如今却说反悔就反悔。你好自私，可想过瀛洲城的人将如何看我？”
庭芳不敢抬眼看墨璃，只是依旧说着：“邹庭芳不过是个商人，天下好男儿多的是，爱慕墨璃的人众多，何必偏要与我在一起？”
墨璃来了气：“若我偏要与你在一起呢？”
邹庭芳的眼神对上墨璃态度坚决，“断无可能！”
“邹庭芳，你好残忍，若不是你撒下弥天大谎让我看清自己对你的情意，何以至于墨璃今日如此卑微。若你心中没有我，为何那日要与我‘生死相依’？如今你抽身而退，可曾想过商墨璃心中的痛？”墨璃将青莲手串摘下，触摸着上面的莲花。“早知如此，不如当日让我被胡人掳走，最惨也不过是和我娘一样。”商墨璃言及此处伤心不已，眼泪止不住的滚落。
墨璃之所以恨谎言，全因生母姚彩蝶当年被谎言伤害至深。彩蝶出生于姜国临安城，从小便受诗书礼乐的良好教育，后来被荒/淫的爵爷府征做舞姬。入府尚不足月，便被府引以爵爷欣赏其才艺想要看她独舞为由，将其骗至内堂。那一夜，彩蝶被府引摁住供爵爷赏玩，在内堂叫天不应……邹庭芳并不知晓这段往事的细节，但看到墨璃的反应想必是十分凄惨的。
“你当年承诺，他日我遇到难处，可差人带着一粒串珠来瀛洲找你，你必尽力相助，这话还算吗？”商墨璃举起手串。
“当然。”
“那好！我要你为了守护商墨璃的名誉娶她为妻。”墨璃说着一把扯开手串，串珠哗啦啦散了一地。
邹庭芳看着满地的串珠肺里就像被抽空了氧气，“你何苦以此逼我？”
“我，就，要，逼，你。”商墨璃拿着那手串中唯一的青莲，一字一字的说着，一步步走到邹庭芳面前。
如果爱情是一场只论输赢的游戏，先爱上的那个显然已经输了。如果眼前的对峙是一场赌局，那么商墨璃押下所有筹码都要得到一个答案。
邹庭芳缓缓伸出一只手接过那一粒青莲，“你不会想要我为你实现这个承诺的。”
“为何？”墨璃不依不饶。
邹庭芳猛地捉住她的手摁到自己胸/前：“因为我与你一样是个女子。”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商墨璃不信那隐隐约约的触感。
“好，那我就让你看清楚邹庭芳是什么人？好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庭芳拉开衣带，将层层衣衫脱了干净，只剩下裹紧胸部的一圈圈蓝布。
“你说你卑微，你又可知我的痛苦？你可知这层层剥去的不是衣衫而是我的自尊？一个不被肯定的性别，一个不被认同的身份，一段注定孤独终老要死死守住的秘密。”邹庭芳说得句句扎心，犹如发泄一般她紧紧抓住商墨璃的手逼她看着自己，“这样的我你还爱吗？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墨璃震惊不已，但面对邹庭芳的秘密她并没有害怕，那一刻她忽然明白原来她所爱的庭芳与性别无关。“我爱！我爱！我答应过嫁你为妻。”
“我不要你可怜。”邹庭芳甩开墨璃的手。
“我不在意。邹庭芳，你听清楚，我爱的是你，是唯一的你。”商墨璃毫不犹豫上前一步捧住庭芳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邹庭芳的铜墙铁壁在这一刻被彻底瓦解，长久以来所有的压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恐惧与不甘都在商墨璃面前得以释放。一吻过后，庭芳抱着墨璃哭了好久，墨璃抱着哭鼻子的她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商墨璃，你够了，不可以笑我。”
“好啦，好啦，我不笑你。庭芳乖！”墨璃轻轻拍着庭芳的后背，把她当小孩边哄边摇。明明两人眼睛都哭肿了，此时却觉得十分幸福。
那一夜，两人和着寝衣相拥而眠，快天亮时邹庭芳抱着衣服偷偷溜回东厢房。昨夜睡得蛮好的庭芳原本还想回房继续睡一会儿，可是她发现脑子里一直在想墨璃，她多希望此时依然抱着墨璃啊！墨璃身上有好闻的花香和她不一样，邹庭芳嗅嗅自己，自己身上是檀香的味道。
一个时辰后，她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商墨璃，邹庭芳好像开始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了。墨璃之前也是这样想我的吗？啊！不行，不能再想了。睡觉，邹庭芳，睡觉！
商墨璃今天特别精神，庭芳走后，她继续睡了会儿。不过仍然起了个大早，婉儿帮她梳妆时见她一直眼带笑意，穿衣服的时候也挑了半天，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早餐时，二人一直在互相夹菜，看得六婶不住地点头。阁主总算是长大啦！邹庭芳与商墨璃每日一同到各个分号打理店铺，清点账目，店铺的生意越来越好，月明阁与雅乐舫开始在周边的城镇设了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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