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启雾的过去
那项任务，成为了她从业以来唯一一次的失败，也成为了无面人‘光荣’履历上最大的黑点。
无面人的金招牌被砸，法国区的头目盛怒之下将她直接开除，甚至派了人来杀她。
那阵子的启雾无处可去，就在她快要放弃之时，是路泯然收留了她。
路泯然用尽自己所有的人脉将她的身份重洗，还给她起了新的名字。
如获新生后的启雾成了路泯然专属的小跟班，最后，又跟随路泯然一同进了程氏集团。
剩下的那些，程婧妍都已经知道了，她看着眼前那份资料，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她一直以为启雾跟他只是同事的关系，从来没有想到，启雾居然是路泯然有意安排在她身边的。
“诶？婧妍，你来上班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启雾走进来，看到程婧妍的时候明显愣了愣。
程婧妍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怎么了？戚少又欺负你了？”启雾看她眼眶红红的，不由得关心道。
“我没事。”程婧妍冷冷的回道。
她多想将那些资料甩在对方的脸上，然后问问对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她没办法。
想到两人之前经历过的种种，程婧妍实在狠不下心来这么对她。
一天悄悄过去，虽然表面看起来平安无事，但两人之间的氛围远不如之前那么的轻松欢快。
临下班之际，程婧妍深深的看了启雾一眼。
程婧妍始终都不忍心去责怪这个女人，尽管她来历不明，尽管她做了伤害自己的事。
“我先走了。”程婧妍拎起包，自从知道启雾的底细之后，她真是一刻都与启雾多待下去。
“婧妍。”启雾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程婧妍回头，佯装出一副冷淡的模样。
“这是我的辞职书。”启雾舔了舔上唇，将自己的辞呈递了过来。
程婧妍的心里像是被一个钝刀剜了一刀似的闷闷的疼。
“为什么？”
虽然程婧妍知道，面对启雾这种情况，她能主动辞职，是对于两个人之间来说最好的解决方式，可程婧妍还是有些不舍得。
启雾抿了抿嘴，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不想继续给路泯然提供消息才辞职，可她又不想骗程婧妍。
“抱歉，请你帮我签了辞职信吧。”启雾沉默了很久，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
“是因为你要回到路泯然的身边了吗？”程婧妍眼眸低垂，其中满是伤感。
“婧妍……”启雾呆呆的看着她。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事的？！难道……
“启雾，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懂网络的人。”程婧妍苦笑一声，“你在利用网络的同时，网络也在利用你。”
“我这个人朋友很少，你是其中一个，也是我在公司里最重要的那个。”
“可你终归还是路泯然那边的，不是吗？”
“不是的，婧妍……”启雾想解释些什么，可此时此刻，语言变得如此苍白。
“既然你想回到他的身边，我放你走。”程婧妍拿起桌上的钢笔，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签最后一笔的时候，她的一滴眼泪也跟着落到了名字上，将字迹印湿。
“婧妍，你听我说，我辞职不是因为他……”看着程婧妍落泪的样子，启雾一下子慌了。
“不是因为他？”程婧妍苦笑，“那你说说，你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继续跟他提供你的消息，所以才提出了辞职。”启雾长叹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同为女孩子，可程婧妍一哭，她就忍不住的心软。
“你……”程婧妍被这番说辞稍稍安慰了些，不过她也并没有因为这三两句话就将种种介怀抛掉。
“他为什么要来监视我？”程婧妍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正了正神色，一脸严肃的问道。
“其实他……也不算是在监视你。”启雾为难的说道，“只是他一想到自己要走了，就很是不放心你，没办法，才将我派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程婧妍冷笑，“保护我，就是让你连戚倾霄的事都要悉数告诉给他吗？”
“……”启雾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犹豫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婧妍，你是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你的事吗？”
“他？”程婧妍想来启雾说的这个他也不会是指戚倾霄，那么这个‘他’，大概就是在说路泯然了。
“他不会喜欢我的。”程婧妍摇摇头。
“你怎么就坚持他不会喜欢你？”启雾不解。
程婧妍将两人出国的事情悉数跟她讲了一遍，启雾听完之后，不但没有理解，反而更加奇怪了。
“你们两个真的好奇怪啊，搞不懂，搞不懂。”启雾摸着后脑勺，怎么都想不通。
如果是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能控制的了自己即便是在对方毫无防范的情况下依旧什么都不做呢？
“哎呀，你别岔开话题！”程婧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又被她带跑偏了。
“他的事先不谈，你的事，打算怎么解决？就辞职，然后走了？”程婧妍抱着双臂，坐在桌角质问道。
“我……”启雾叹了口气，“我已经跟华哥说了我会辞职，以后也不会再提供给他任何你或者戚少的消息。”
“那你以后打算去哪？”程婧妍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我也不知道。”启雾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大概重操旧业吧，毕竟我除了会玩电脑，似乎也不会什么。”
程婧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将她手里的那份辞呈撕碎，“启雾，你违背了公司的规定，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可没那么简单。”
她站起身来，将那些碎纸扔到了垃圾箱里，转而严肃且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公司的合同还有一年才能结束。接下来的这一年里，你的奖金，休假，福利全部停掉，加薪更是想都别想！你做了错事，就应该接受惩罚，等你明年合同时间到期，我会再由你这一年的表现来选择要不要跟你续签。”
“好。”启雾红着眼眶，笑着回道。
最终，程婧妍还是没有舍得让启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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