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羊肉在烧烤架上烤的外酥里嫩，咸香味顺着边角的油一同淌了出来，只是看着摇烤都能令人感到口齿生津。
胡拟查明前因后果之后，火速将空德送往警察局，回店时羊刚刚被烤成香飘十里，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朱珠。
白羽作为老板表达了对朱珠热烈的欢迎，招呼她过来吃烤肉，用刀切了大块的肉放进朱珠面前的盘子里。
朱珠先把肉吃到嘴里，才告诉了白羽一个残忍的真相，“白老板，烤肉可不能抵我的工钱啊。”
白羽闻言瞬间撇嘴道，“没劲。”
朱珠才不理他，自己拿着餐刀又割了一块肉吃。
柳北渠坐在对面，几乎有些不可置信，打破她的头她都想不到，最后的考核任务竟然是以这种形式完成的。
因为女鬼变成的羊是由俞清晏抓住的，所以柳北渠扛羊回店时礼貌问过俞清晏，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吃烤全羊。
俞清晏听说白羽的意思是把这只羊烤了的时候，露出了和柳北渠一模一样的震惊脸。
柳北渠转述道，“她力量耗尽后，有可能魂飞魄散，也有可能无法支撑原型落地变羊，新变出来的羊口感鲜嫩肥而不腻，最是可遇不可求。”
俞清晏哪里会说个不字，莫说吃只羊，就算让他吃头牛，都得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柳北渠一边吃肉一边觉得自己的耳后在隐隐发烫。
饭后与俞清晏道别后，胡拟提醒道，“明天和我去成管局办手续，走完流程之后给你发人间通行证。”
柳北渠骤然被馅饼砸中，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胡拟笑道，“怎么了？不愿意？”
柳北渠慌忙道，“愿意！愿意！”说完愿意后又有些扭捏道，“我能不能等脸好了再去啊，现在拍照不美观嘛。”
胡拟道，“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又对照春道，“把你的镜子借给她照照。”
镜子里柳北渠的面貌光洁一新，本来她就已经恢复了大半，只在脸颊右侧还留有一道瘀痕，现今痕迹皆已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白羽道，“早就告诉你那羊肉大补了吧，以后多抓两只回来啊。”
翌日早上一醒，柳北渠便前往成管局申请了正式人间通行证，胡拟帮她整理资料，顺便说道，“等到时候上面批准了，考主任肯定接着给你开一个表彰大会，记着抽空把演讲稿写了，要求和上次一样。”
反正上交的时间还长，柳北渠听了也不着急，反倒一脸希冀的问胡拟道，“那这回能给我多少奖金啊？”
奖金？胡拟慈爱的看着她道，“白羽没教过你大白天不要做梦吗？”
纵然遭了胡拟两句怼，柳北渠走出成管局的大门后，依然觉得心旷神怡神清气爽，甚至于面目含笑在厨房切菜。果然，她的厨艺属于天赋异能，一旦逃脱烧焦的状态，厨艺就以直线速度倒回原点，朱康看着她切的土豆丝忍不住摇头叹气，最后拿给柳北渠一盘爆米花，叫她和照春分着吃。
晚上俞清晏做贼似的来刷碗的时候，与他一同戴上手套站在宽大的水池旁刷洗。
俞清晏见她一直嘴角含笑，便问道，“现在原谅我了吗？”昨天出了女鬼的事情，其后又是大家在一起吃烤肉，俞清晏没有弄明白昨天柳北渠与他吃饭究竟是原谅他了，还是碍于环境没想起吵架的事来。但是今天再见，柳北渠不仅没有生气，还开心过来和他一起刷碗，俞清晏明白她的笑意就如同自己一般。
殊不知柳北渠今天一整天都出于亢奋状态，白天还给谭悦打了电话说要复工，加上脸上的伤也好了，自然怎么看俞清晏怎么顺眼，“原谅了。”
俞清晏道：“那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请你吃饭吗？”五星酒店烛光晚餐玫瑰书信通通安排上，怎么也得正式问问她愿不愿意当自己的女朋友。
谭悦已经给柳北渠买好了机票，明天就要飞外地后天进组，实在没有时间，她便推辞道，“明天我就得回剧组了，实在没有时间，要不咱们以后再聚？”
工作是正事，俞清晏同意，“那等你回来咱们再一起吃。”
《揽月行》虽是翻拍的知名大ip，但是小说成文时间有些早，换到现在来看未免有些套路化与狗血感，无非就是修习法术、仙魔斗争、你爱我我爱他他不爱我之类的事情。柳北渠请长假的这段时间，闲暇时就在店里翻看剧本，把前几场的台词都背过了，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开拍。
这是柳北渠第一次担任女主，在剧组时难免手忙脚乱，公司特意给她派了一名助理过来，帮助她协调事物时间等。
第二天一大早，助理过来接柳北渠了，她先与柳北渠交换了联系方式，自我介绍道，“柳姐，你叫我圆圆就行，今年刚来公司上班，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一定帮您把事情都安排好。”她长了一张圆圆的脸蛋，笑起来右侧露出一颗虎牙，十分有活力，平白就给了人一股亲近感。
圆圆不仅长得甜，做事也十分有章法，她听说柳北渠晕机，特意备了晕机药和眼罩带给她。
柳北渠依照圆圆的说法，吃药后在飞机上小睡了一觉，竟然没有多受折磨就到了。两次飞行体验相去甚远，难免令人惊讶。
圆圆临走时便预约好了这边的车，待两人一出机场，就有网约车在门口，一路顺利到达剧组酒店，取来在前台寄存的外卖，回房间时她们就吃上了饭。
换做是柳北渠自己的时候，就算到了下午三点都吃不上这顿饭。
她看着桌上的外卖不住赞叹道，“圆圆，你别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圆圆羞涩一笑，把筷子分给她道，“柳姐，您快别夸了，我哪有这么厉害啊。”
等柳北渠去剧组上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有个熟人，蒋昭。
柳北渠十分意外道，“你怎么在这儿？”
蒋昭道，“剧组的男二撞档辞演，就把我选过来了。”饰演对女主痴心不改的深情男二。
反正这部剧就是赵总奔着赚钱投资来拍的，对演技好坏要求不高，演员长得好看，粉丝买账外加宣传到位就行。蒋昭刚好符合他们要求的所有条件。
柳北渠的第一场是群戏，她的戏份不多，主要负责在剧内人物冲突时，充当背景板。
下场休息后，她忽然想起什么问坐在一旁的蒋昭道，“咱们的男主在哪呢？”剧组官宣的时候，柳北渠象征性的转发了一下，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早就忘了此事。
蒋昭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道，“男主是李貊，现在还没到他的工作时间呢。”
柳北渠没听明白这句话，拍摄时若是没有演员的戏份，演员也不必留在片场，但没到工作时间是什么意思？
蒋昭解释道，“貊哥和剧组签订的合同是每天只工作4个小时，现在还没到时候，就不用来片场。”
柳北渠听得目瞪口呆，就算是俞清晏也不敢耍这么大的牌啊，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想着，她就拿出手机来搜上一搜。
李貊长了一副俊俏温和的面孔，哪怕与俞清晏相比对，都能看出他的长相较俞清晏更为柔和与精致，眼角眉梢处更带几分好奇与探究的意味，怪不得如此受小姑娘的追捧，粉丝数与柳北渠和蒋昭两人加起来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柳北渠的《专捉》还没有上线，此前仅仅是在综艺与直播中露了个脸，人气比素人强点有限，扛收视的主要还得是李貊。
蒋昭补充道，“貊哥来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听制片说他的片酬和咱们差不多，就是对工作时间有要求。”
柳北渠感叹道，“那我就等下午再一睹芳容吧。”
两人没聊几句，就见圆圆过来道，“柳姐，该你上场了。”
柳北渠又一次被导演喊了cut，导演举起喇叭道，“柳老师，主角现在还没有黑化，是个单纯的小女孩，您得笑得再甜一点儿。”演的不想傻白甜女主，反倒像个野心勃勃一心篡位当掌门的老大。
柳北渠从善如流，收了此前拍《专捉》时因被导演夸演技好而释放的妖气，以本我风格来演绎角色。
导演在监视器里看柳北渠的戏份，意思差不多到位了，就是笑的有点僵，不过不算什么问题，反正大家水平都差不多，众人开开心心一条就过。
待到下午时分，经蒋昭从旁提醒，柳北渠顺利找到了人群簇拥的中心，现实一见，李貊风姿更胜，较照片与视频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北渠再度感叹，“竟然能有人好看到这般田地。”不娇弱不女相，带着慵懒温和的少年感，站立人群之中便能脱颖而出。
蒋昭帮她指认完就躲出去接电话了。
直到李貊开拍时，柳北渠瞬间收回刚刚说的话，他明明就不是个人。
李貊的演戏方法与最初的柳北渠一般无二，通过释放妖气，可以完美达成霸道男一的角色设定，只要不念错台词，没有尴尬的肢体动作，表演就如行云流水一般。
怪不得剧组要签了李貊呢，一来要价低，二来效率高，这性价比还要什么自行车？
柳北渠正在心中感慨，就见蒋昭抑制不住欣喜的回来了，见他喜气洋洋，柳北渠随口问道，“有什么喜事了？”
可真是件缺德的大喜事，蒋昭心道，“你还记得我姐那事儿吗？”
事情刚过去一个多月，柳北渠记忆犹新道，“当然记得。”
蒋昭激动道，“我姐官司打赢了，孩子归她。”还没等柳北渠开口祝贺，蒋昭又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而且那男的还怀孕了。”
怀孕了？
男的能怀孕？
柳北渠这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
阮为业自从与苏蕊离婚后，就兼顾起双重事项，一方面上法院和苏蕊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一方面紧急物色新对象。他可还记着五猖神的条件，如今借债条件失约，再加上利滚利的利息，他是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苏蕊与他离婚后，两家因为孩子的事不止闹了一次，街坊邻居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大家明里暗里都知道他们家借了阴债，根本没人敢把家里的姑娘嫁给他。
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婚介所，他条件优异要求没有，只求速成。据蒋昭转述，没过半个月就和另一个小姑娘领了证。
婚后没过多长时间，阮为业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说是怀孕，实则与苏蕊情况相同，是腰腹处长了肿瘤。
如此一来，他再无精力争夺抚养权。
阮为业骤然放弃，苏蕊心中难免疑惑是出了什么事，到处一打听才发现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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