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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栗子粉黄豆,冰糖葫芦


转眼就是冬至,  孟阳起了个大早,把各色灯笼都收拾停顿,按照约定去王家取驴车。

        天刚蒙蒙亮,  星星和月亮都还挂在天上,镇上的公鸡们此起彼伏的叫着,“喔喔喔~”“喔喔喔!”谁也不肯示弱。

        启明星锃亮,高高挂在天上,正与黑夜一并留恋着最后一点时光:接下来,可就是太阳的天下啦!

        冷飕飕的,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在星晖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孟阳紧了紧脖领子,  顺便敲了隔壁的门,  叫她去取干粮包袱,自己则去了王家前头正门。

        王家人早就醒了,听见敲门声,  直接二话不说,主动把驴子和车子拉过来。

        “今天又要麻烦你们了,”孟阳呼哧呼哧吐着水汽,  不好意思道,“我一定把驴给喂得饱饱的再送回来。”

        他摸了摸小毛驴的脖子,  对方显然也认出他,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

        哇,暖呼呼毛茸茸,好舒服呀!

        呜呜,  有毛什么的,冬天也太舒服了吧?

        “嗨,邻里邻居的,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王大爷豪爽一笑,主动帮他把驴套上,“左右今儿我们也不出门,你拉着出去溜溜,它也高兴呢!”

        庄稼人养牲口,跟养孩子也差不了什么,隔三差五总要说说话,放放风的。

        孟阳又跟他闲话几句,“您和大娘还有家里人有什么要捎带的吗?”

        王大爷挠了挠头,不大确定的说:“嘶,那你稍等等,我去问问屋里的。”

        “哎!”孟阳答应了,又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香喷喷的炒黄豆,自己吃几颗,又喂小毛驴吃几颗。

        黄豆炒过之后就变得很酥很脆,浓郁的香气在冬日寒冷的清晨格外清晰,小毛驴吃的高兴,尾巴在屁股后甩成一个圈。

        “阳仔啊!”王大娘小跑着从屋里出来,“得亏着你提醒,不然我该忘了。唉,这年纪大了,记性就是差了……你帮我瞧瞧杨娘子针线铺子的人去没去,若是去了,大红、浓黑、翠蓝、正绿的线轱辘各帮我买两个。”

        顿了顿,又抱怨道:“以后你也别买张婆子家的东西,虽然便宜两文钱,可那线很粗糙,容易断不说,里面还全是线头!下几回水颜色也不鲜亮了。当真是一分钱一分货,那杨娘子针线铺子的贵是贵些,可也是真好……”

        杨娘子针线是隔壁镇上的,家里三代人都是做这个的,一应针线又鲜亮又好使,虽然价钱略贵些,但口碑一直很好,听说州城的大户人家也来采买呢。

        只可惜离着桃花镇有点远,骑驴也得大半天,若非赶庙会,还真难遇上呢。

        孟阳听得仔细,连连点头,一脸受教,“竟然是这样的么?幸亏您老提醒,不然今儿我正打算去买张婆子家的东西呢。”

        “可千万别!”王大娘连连摆手,一副受够了的样子。

        见自己提醒了孟阳免于受害,她也高兴起来,“得啦,你不是还要做买卖吗?赶紧走,早去占个好位置,我就不拉你说话啦!”

        年纪大了,难免唠叨些,难为这孩子每回都认真听,竟没一点不耐。大概……是因为这小书呆有时候比她话还多吧!

        孟阳又仔细确认一遍,那边白星也准备好了,两人一起同王家人道别,踢踏踢踏上路啦。

        再次遇到阿灰,小毛驴还有点怯怯的,“昂吭昂吭”的叫声微微有点抖。

        阿灰得意的打了个响鼻,很像一只霸道的小无赖。

        “阿灰~”白星抖了抖缰绳,言语中流露出威胁的意味。

        不可以欺负别的小朋友哦。

        好嘛好嘛,阿灰哼了声,示好一般蹭了蹭小毛驴,又扭头去看她:

        你看,怎么样?我是个好孩子吧!

        还不快点夸夸我?

        白星被它逗笑了,果然轻轻捏了捏大耳朵,“乖仔乖仔。”

        阿灰开心地甩了甩脑袋,浓密的鬃毛宛如大海生波,又像凌晨的一道月华,沁凉如水、光亮如练。

        孟阳看得手痒,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试探性的伸出了罪恶之手。

        干嘛!阿灰警惕地瞪着他:人家可没有同意让你摸哦。

        “看!”孟阳却忽然变拳为掌,亮出掌中法宝。

        一股浓香瞬间划破清晨的空气,窜入阿灰的鼻腔之内。

        这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这么香?

        黄豆吗?可以前吃过的黄豆也没有这样香啊!

        “炒黄豆哦,”孟阳悠悠道,语气近乎诱惑,“我加了栗子粉一起炒的哦,可好吃了。”

        说着,他就分别给自己,白星和小毛驴,每人都塞了几颗,然后一起当着阿灰的面嘎巴嘎巴嚼出声。

        前几天他在储藏室的角落发现了几颗干瘪的栗子,因为干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且大多有虫眼儿,不值当的额外废柴火煮着吃,他就用小刀削去外皮和被虫蛀的部分,把完好的一块磨成粉,与黄豆一起翻炒。

        炒过的栗子粉可以空口吃,可以冲水喝,如果数量多的话还可以和成糕饼,蒸着吃烤着吃……

        想着想着他就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对白星道:“白姑娘,等回去之后我们烤栗子糕吃吧!”

        白星没有意见。

        反正邻居比自己的厨艺高太多,不管对方说要做什么东西吃,她都会点头,说好呀好呀。

        栗子粉炒过的黄豆真的太香了,尤其被咀嚼开之后,香味更上一层,随着几张嘴巴的开合不断扩散,简直要把阿灰逼疯啦!

        它难耐地尥了几下蹶子,纠结再三,还是别别扭扭的把脑袋凑过去,肥厚的嘴唇蠕动几下,将孟阳掌心剩下的大黄豆全部吃掉。

        哇,真好吃,又酥又脆,阿灰快速咀嚼着,尾巴都甩出花儿来了。

        阿灰的嘴巴毛茸茸的,呼哧呼哧往外喷热气,舔在手上痒痒的。

        孟阳趁机把手放到它脖子上,心惊胆战的抚摸觊觎已久的鬃毛,感动得几乎落泪。

        哇哦哦,好细滑,好温暖,几乎可以感受到皮毛下奔涌的血脉,一下又一下。

        这就是江湖人的宝马座驾吗?手感果然非同凡响。

        走了一段,太阳已经慢慢从地平线爬起,微薄的晨曦自东方天际倾泻而来,肆意泼洒。

        孟阳打开干粮包袱,拿出几只热乎乎的烤土豆,分给白星一半。

        烤土豆很香,剥开外面干巴巴的皮,只要撒一点细细的盐粒就可以。

        两人都是一边自己吃,一边喂牲口,又打开水囊,喝里面热乎乎的奶茶。

        临近年底,各家各户和各处商铺对点心的需求量骤然增大,市面上也相应的增加了牛奶供应量,若有固定需要的,还能每天早上送货上门呢!

        孟阳和白星也订了,还偷偷给张大爷他们订了几份,也不许对外讲。

        听说年纪大的人多喝点牛奶对身体好的,希望他可以早点恢复。

        煮奶茶很简单,趁着煮茶的当儿将鲜牛奶过滤几遍,然后加入茶水中煮一会儿就成了!简单的奶茶就是这么方便!

        大清早喝点热茶,还能提神呢。

        “白姑娘,”单纯赶路太过无聊,孟阳的嘴巴又开始发痒,十分好奇地问道,“你们江湖人也赶大集逛庙会吗?”

        白星嘴巴里咬着半个土豆,闻言斜了他一眼:这是什么鬼问题?

        江湖人自然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的。

        孟阳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以前你赶大集逛庙会的时候做些什么呀?”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白姑娘,了解她神秘而复杂的过去。当然啦,作为等价交换,他也会把自己的过往告诉对方。

        可惜白姑娘对别人的事似乎并不感兴趣,之前他也曾主动任她提问,然而对方一个字都没问……

        你对我当真一点都不好奇吗?孟阳甚至有一丢丢诡异的失落。

        “吃饭,做买卖。”白星懒洋洋道,觉得这个问题很有点愚蠢。

        啧,书呆子。

        既然是人,就要吃饭,要喝水,外出要使银子,她是猎户出身,最初自然是把猎物拿去集市上贩卖,然后再买入自己需要的食物,以及兵器。

        见孟阳又要睁着一双大眼发问,白星索性主动回答道,“正经的买卖,也有杀人的买卖。”

        孟阳的呼吸停住了。

        过了老一会儿,他才声音干涩的问道:“杀,杀人?”

        “嗯,”白星扬了扬眉毛,忽然带着点儿恶劣的问道,“怎么,怕了吗?”

        孟阳突然就觉得眼前的白姑娘有点陌生,宛如一把微微出鞘的刀,虽未露出全貌,可窥见的一点痕迹便已知其锋利。

        他皮肤表面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毛都跟着竖起来: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闯江湖的白姑娘吧!

        “这世上有人救人,自然也有人会杀人。”白星漫不经心道,“农夫种地,耕夫养牛,商户卖钱,那你以为江湖人会做什么?”

        她的话慢悠悠轻飘飘,仿佛冬日晨间弥漫着的薄雾,凉丝丝的却又带着一点蛊惑的意味。

        孟阳仿佛被诱惑了,鬼使神差的追问道:“杀,杀人吗?”

        白姑娘也会干那些拿钱杀人的营生吗?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空前的恐惧,仿佛夜幕再次降临,寒气重新侵袭全身。

        孟阳后悔了,觉得自己或许一开始就不该问这些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答案,更不明白真正的答案究竟能否承受……

        白星却突然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江湖中人分很多种,有的只是想玩,所以玩着玩着就把命玩丢了;有的却想活,所以他们大多能活很久。

        江湖人么,做什么的都有,看家护院、护送走镖,圈圈地占占山,收点过路银子……

        白星本就不是会主动起话题的人,偏那话篓子邻居又没了言语,一时间路上安静的吓人,只听见一马一驴蹄子踢踢踏地,以及车辙吱吱丫丫的响动。

        清晨的冷风划过路边的枯树林,呜呜咽\039咽扑扑簌簌,宛如鬼叫。

        白星又瞧了那书生一眼,也不知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脸白白的,眼睛直直的,一副想看自己,却又不敢看,最后干脆神游天外的模样。

        说来也怪,她以前经常几天都不说话,可如今却觉得周围安静太过,有点不太舒服。

        “拿钱杀人是会上瘾的,”她忽然道,“我不喜欢。”

        她曾见过那些拿钱办事的杀手,十个里有九个人不人鬼不鬼,很讨厌。

        那些人就像行走在白日里的幽魂,身上还沾着墓土的死尸,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

        可她想活着。

        她想沐浴午后温暖的阳光,想用脚丈量这片土地,想吃无数美味的食物,想感受人间的烟火气……

        孟阳愣了下,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向自己解释,笑容从他呆滞许久的脸上缓缓绽放。

        对嘛,这才是自己认识的白姑娘。

        白星轻轻哼了声,这呆子。

        还没等到庙会场地,老远就已经听见了人声牛叫:他们竟已不算第一批!

        孟阳这下着了急,立刻拍了拍小毛驴的屁股,连声催促道:“哎呀哎呀,快点快点。”

        若再晚一些,好位置都要被抢光啦!

        小毛驴昂吭昂吭叫着,果然踢踢踏踏加快脚步,拉着驴车嗖嗖跑起来。

        阿灰自然不甘示弱,不待主人催促就撒蹄狂奔,眨眼功夫便转了进去。

        提前来占地方的庙会摊主们只闻得一声清亮的马嘶长鸣,抬头看时,但见一匹神驹踏着晨曦而来。背上的人轻轻一抖缰绳,双腿轻夹马腹,那马儿便一声长嘶,高举前蹄人立而起,原地打了个转儿,这才打着响鼻落下。

        骑士滚鞍落马,众人这才发现竟是个年纪不过十岁的年轻姑娘,带着一只眼罩,皮裘皮帽皮靴,一副关外人打扮,瞧着冷冰冰的,倒教许多原本想上前询问马儿情况的人止步不前了。

        面对座驾时,那姑娘身上的冷意却去了几分,唇边微微擎着一抹笑,温柔地抚摸它的脊背。

        马儿刚才跑了一段,自己似乎也十分满足,甩着脖子,又是仰头一阵长嘶,油亮的鬃毛宛如日光下抖动的缎子,美丽极了。

        既然是庙会,自然也有卖牲口的,有几个马贩子看到白星的马之后怦然心动,心里的小算盘疯狂乱拨,一时想着若是这样的马儿落到自己手里,能卖出多高的价;一时又想着这姑娘看上去挺年幼的,不知能不能用什么方法把这马儿换过来?

        不过一个小丫头,骑什么不是骑?何必非留着这样一匹宝马暴殄天物?

        可不等出头鸟开口,那姑娘竟似有所察,一只眼刷到朝这边望来,眸底一片冰冷,似有杀气。

        那几人猛地打了个哆嗦,瞬间把什么私心杂念都压下去了。

        这,算他们看走了眼!什么猫咪啊,竟是一头小狼崽子……

        再看她背上两节短棍,怕不是个江湖客吧?

        嘶,他们不过是正经买卖人,哪里惹得起混迹江湖的疯子?

        其中一个关外来的马贩子看见白星的眼罩后愣了下,隐约觉得这模样有些面善,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又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在哪儿呢?

        是谁来着?

        又过了会儿,孟阳才赶着小毛驴咯哒咯哒进来。他伸长脖子看了一圈,直奔白星而来,“白姑娘,这附近全是卖牲口的,咱们得再往里走。”

        白星点了点头,随他一并往里去了。

        他们虽然不是头一批,但来的也算早,大部分位置都空着。两人转了一圈,索性跟一堆卖吃食的挨在一块:左边是个卖糖葫芦的,右边是卖烤香干的,空气中都泛着甜丝丝的味道。

        孟阳先把小毛驴拴好,从车上取下几根木桩,就地打成“干”字型,然后将带来的灯笼一只只打开挂好。

        清早还有点风呢,十二只精巧彩灯随着风轻轻摇摆,头和四肢不断颤动,简直像活过来一样。

        旁边几位摊主见他并不卖吃货,自知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冲突,也乐得看热闹。此时见那十二生肖彩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都不禁叫好。

        “小先生恁的好手艺,”卖糖葫芦的汉子见他穿着长袍,料定是个清苦读书人,说话格外客气,“不知怎么个价钱?我家中有个女儿属羊,正好每一盏回去与她耍。”

        “八十文一只,若要两只,一百五十文拿去。”孟阳朝他拱了拱手,笑呵呵道。

        纸灯笼需要用纸用墨用竹片,这些都需要专门去买,尤其前两者皆属于文房四宝之类,成本高昂。

        来之前他仔细考量过了,历年市面上像模像样的彩灯都在五十文以上,逢年过节更贵。他的彩灯虽不算一等一的精致,但远超一般货色,这个价格非但不算贵,甚至还很实惠呢!

        卖糖葫芦的汉子一听,心头微动:这彩灯如此精致,竟然不过百文,果然读书人厚道么?

        他还在胡思乱想时,旁边一个同乡便碰了碰他的胳膊,“哎,你要不要?我儿子这些日子便一直嚷嚷着要花灯哩,偏我们镇上那些花色又陈旧,要价又高,不过一只多少年前的鲤鱼纹样灯笼就敢张口喊价一百文……你若要的话,咱俩一起买得了,还能再省五文钱哩!”

        灯笼这种东西,本也算逢年过节的必需品,好生保护能用好几年呢。再说了,马上就是年下,略花几个钱儿增添些喜气也是应当的。

        糖葫芦汉子一琢磨,这倒也是,难得还是个读书人做的,自家买了去好生爱惜,没准还能沾点文气呢。

        左不过才七十五文,生意好的话,一天就赚回来了,讨女儿欢心有什么不可以呢?

        于是两人爽快买了一对灯笼。

        孟阳喜滋滋给他们拿了新的,全做开门红。

        “倒不必急着给钱,”孟阳忽指着那汉子身边的糖葫芦摊子问道,“这糖葫芦怎么卖呢?”

        那汉子一怔,旋即大笑,“两文钱一串,若要时,三文钱两串拿去!”

        于是孟阳就直接给他少算了三文钱,然后跟白星一起吃起冰糖葫芦来。

        那汉子也是个实心眼,挑的山楂又红又大颗,还提前去了核,一点渣滓没有。

        一串十个山楂,都很爱俏,穿一身亮晶晶的糖衣,好似冰雕。

        一口下去,咔嚓,糖衣碎裂,连同绵软的山楂肉一起吃到口中,又酸又甜。

        白星吃得摇头晃脑,见阿灰眼巴巴看着,不觉好笑,便也摘下来一颗喂它。

        那卖糖葫芦的汉子看阿灰吧唧吧唧吃得起劲,直接就乐了。

        “姑娘这马儿甚是灵性。”

        还知道自己讨东西吃嘛,不过这口味也是挺杂……

        谁家的牲口吃冰糖葫芦啊!

        阿灰得意的甩了甩头:

        呵呵,没见过吧?傻样儿!

        随着天越来越亮,庙会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过此时来的基本全都是卖方,买家要么还在家中睡觉,要么还在路上呢!

        左右庙会一开三天,急什么呀?

        摊子越来越多,卖什么的都有,白星甚至还看见踩高跷的、舞狮子的、拉摊子耍把式卖艺的。

        多么有趣呀。

        那踩高跷的人正在准备,旁边放着高高的木竿,等会儿他们就要踩在上面做出各种喜庆的动作。

        恰好隔壁就是舞狮子的,一个个精壮的小伙子压腰劈腿甩胳膊,精神的不得了。

        他们是赶着牛车来的,上面绑着一只只箱子,此时正在往下卸,白星能看见打开的箱子里露出来毛茸茸的大狮子头。

        真是狮子呀,她一边咬着冰糖葫芦,一边好奇地想着。

        不多时,有两个小伙子准备好了,两人往身上套上类似于荷叶边一样,一层一层毛茸茸的衣服:那是小狮子的皮毛啊。

        两人一个举狮头,一个弯腰当狮子的身体和后肢,现原地扭头摆腰做了几个动作,然后合着同伴的鼓点,突然来了个小狮子人立而起的动作。

        白星看明白了,这是后面的人直接把同伴举起来了。

        难为他一直弯着腰呢,这是怎么看清的呢?

        这可真厉害,她默默地想。

        周围的摊主们正闲着没事干,又冷得慌,此时见有舞狮便都聚精会神地观看,叫好声轰然四起,一个个用力拍着巴掌。

        “好呀好呀!”

        “真不错,真不错!”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连那些准备踩高跷的人都看呆了呢。

        被夸奖的两个小伙子也得意,先露出脸来,抱了抱拳,又低头商议一回,果然又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举绣球的来。

        白星和孟阳看着那只踩着鼓点,得吧得吧拨弄绣球玩的小狮子,眼睛亮闪闪的,嘴角也不自觉泛起一丝笑意,乐呵呵,跟着大家一起叫起好来。

        庙会真棒呀!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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