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蝙蝠秘密结社
178
在夜巡接近尾声时，我在阿福的注视下离开蝙蝠洞，脸上带着佯装的困倦回到房间。
过一会儿露台那边传来什么东西被敲响的声音，我快速过去拉开滑门前的窗帘，在灯光下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显出原型。
“你的炸鸡套餐。”黑影的目光黏在纸袋上，穿着黑蓝色制服的迪克用略带羡慕的口吻道，“b让我转交给你，他在夜巡结束后直接回到了蝙蝠洞。”
他的表情在毫不掩盖地对我说：嘿，我也想背着阿福吃万恶的垃圾快餐。
我接过纸袋，向他招手，邀请他进屋：“要来个汉堡吗？”
他面露惊喜，没有客套的拒绝，而是灵活地在露台栏杆上那不到手掌宽的狭小落脚点翻转，从胸口衍生至手指前端的蓝色线条在黑暗中更像某种鸟类的翼展：“那我先去把制服换掉，一会儿见。”他指了指附着在身上的灰尘和偶然沾上干涸的血点。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我的房间捕获了一只抓着汉堡的常服蓝鸟。
迪克当然不是单纯来蹭一个汉堡吃，他将最后一小块汉堡面包塞入嘴中后，罪恶的手伸向袋中的薯条。
“别！这是留给芭芭拉的。”我眼疾手快地拍掉他的手，“她马上要过来了。”
“小芭？”他的声音高了一个度，“她可没告诉我她会来庄园。”
“她刚刚问我今天晚上是否能够等她一会儿，她要去蝙蝠洞一趟，可以顺便和我提前见面。”
迪克抽出旁边的纸巾擦擦嘴巴，：“听说你们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他不经意地发问，态度较为散漫，“而且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和达米安关系还不错？”
“你是觉得达米安不好相处吗？”我反问他，“我可以把这话告诉达米安。”
迪克：“这一定是玩笑，对吧？”
“我好像闻到了炸鸡薯条的味道？”在玻璃被敲响的几秒后，不走寻常路的芭芭拉推开未插上防盗栓滑门，披着哥谭的月色与秋夜的寒意出现，她屈腿跨过门槛，背着深色的背包，面露笑意，哥谭夜晚特有的潮湿水汽纠缠着稀疏的寒气伴随着她涌入房间。
芭芭拉转手用力拉上滑门，我起身主动给了她一个拥抱，她很配合地俯身搂住了我。
“我们终于见面了，迪莉娅。”芭芭拉笑着说，她看上去很高兴，红色的头发被束起耷拉在肩膀上，她冲我眨眨眼，“很高兴能看到你没有沾染上男孩们的‘坏习惯’。”
迪克在旁边一拍大腿：“没错！”这个家伙还装模作样地在旁边抱怨，“上次我准备给达米安一个来自大哥的关爱拥抱，他竟然拒绝了我。”
芭芭拉吐槽：“如果你不是打算用你的怪力谋杀他，那我承认达米安可以承担你心碎千分之一的责任。”
“小芭！”迪克看上去要被芭芭拉打击的心碎一地。
芭芭拉不打算继续理会迪克，拉着我的手非常刻意地面露嫌弃绕开他，盘腿坐在另一边的地毯上。
我把炸鸡套餐中附带的唯一一杯可乐塞进芭芭拉手里，迪克看见后不满地看着我，似乎我往他的身上捅了一刀：“嘿，这不公平，为什么我没有？”
“已经吃了一个汉堡的家伙没有资格说这话。”我说。
“好吧好吧，女孩时间。”迪克嘟囔着，非常自觉地从地毯上爬起，打了一个哈欠，“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叫住了迪克，他停下来，用眼神询问我什么事情，我把地上的各种垃圾用纸袋子装好递给他，“顺便把垃圾带走，你懂的，消除证据。”
迪克不情不愿地接过袋子：“我就知道是这样。”
我们目送迪克身手矫健地从露台翻出去。
芭芭拉：“他来做什么？”
红发女郎的脸上带着不满，非常不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自问自答：“我猜，是一个蝙蝠特有的警惕心？”
“那你呢？”我不带恶意地反问她，口吻中掺杂着不确定与好奇。我理解迪克出现的另一个理由，他进房间后的一举一动明晃晃地告诉我，他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询问我，却在芭芭拉出现后暂时放了这个念头。而对于芭芭拉对我的看法，我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但是我还是好奇她的想法。
“我相信我眼睛所见、我耳朵所闻，我和他们有略微的不同。”芭芭拉亲昵地更靠近一点，她的话语中带有让人会心一笑的嗔怪，“我以为我的行动能够很明显地表达出我的态度。”
“至少，你在我这里已经过关了。”她捏捏我的脸颊，调笑道，“放轻松，女孩。据我所知，你可是过来度假的，别想那么多事情了。”
“一切都有布鲁斯和男孩们去头疼呢。”
179
芭芭拉躺在我的旁边，我知道她没有睡着，她应该也知道我没有睡着。
主要是不太习惯身边有人，那该死的警惕性与条件反射让我有点无所适从；当然其中还有我经常熬夜，生物钟提醒我还没有到经常入睡的那个点的原因。
芭芭拉当然会留下来和我一起住，我肯定是不忍心让她再独自一人顶着寒风跨越哥谭城区回家——而韦恩家的床够大，明天我们还能正好一起去逛街。
就是不知道明天阿福对于我的房间多出一个蝙蝠系生物有什么看法。
180
阿福没有什么看法，他甚至还多准备了一份早餐。
在将餐盘端上桌前，阿福半是包容半是玩笑地对我说：“也许您应该提前告诉我这位老管家，不然我可能拿不到今年的最佳管家年终奖金了。”
“毕竟少准备一份早餐对于一个管家来说是很失职的行为。”
“当然，我下次一定会注意。”我心虚地点点头，表示绝对不会像这次一样，“谢谢你，阿福。”
芭芭拉在楼上收拾自己带来的背包，下来的更迟一些。
而达米安保持了他良好的作息，比我们所有人更早起床，完成了他的晨练任务，还有空闲时间去换上学校的制服坐到餐桌前等待他的早餐。
迪克和布鲁斯可能在蝙蝠洞熬了大夜，现在和被子亲亲热热，与睡眠同生共死。
达米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不满与今天的所见叠加在一起，使他做出了评价：“如此懒惰且软弱。”
我权当没听见这句话，和达米安一起行动当然不如和芭芭拉一起逛街。
快速解决早餐后，阿福收拾好餐桌，重新换了一件西装送达米安上学，哪怕芭芭拉略有耳闻，也算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阿福从韦恩庄园停机坪开着直升机升起载着达米安去学校的现场。
她吐槽：“这很夸张，但是一想这是达米安·韦恩，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确实，布鲁斯直到现在还顶着一个哥谭之子、花花公子的名头呢。
奋力发展产业晋升为新一届狗大户的系统沉思良久，对我说：“达米安有的，你也会有。那这样，你等着，我马上联系秘书在你上学之前把这件事办好，你也可以坐直升飞机上学。”
我表示敬谢不敏：“谢谢，但是不用了。”
系统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
181
芭芭拉昨天半夜来到韦恩庄园骑了一辆机车，这也即将是我们到达哥谭城区的交通工具。
我们不是没想过借用一下布鲁斯的汽车，但是在看到车库一字排开的高调豪车时不约而同地放弃这个选择。
期间芭芭拉还接了一个电话，是在警局加班了一宿、带着疲惫气息回家小憩一会儿的戈登局长打来，询问芭芭拉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一早就不在家是什么情况，芭芭拉挑眉回复他今天请假和朋友一起出去逛街后，他们互相叮嘱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就挂断了电话。
芭芭拉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可以先去时尚区买一些你需要的常服，你有正装吗？没有的话，我们在买完常服后去定制一套学术交流会规格的正装——我知道一家裁缝铺性价比很高。”
“至于晚会礼服或者其他的什么，布鲁斯那边应该有专业设计师为你设计准备。”
芭芭拉很快拍板接下来的行程，细心地在购物清单上为我补充添置一些我没有注意到的必需品。
逛街买买买的时间很愉快，而我也拥有良好的经济基础，不存在需要在几件衣服直接做出取舍，直接全部拿下。
中午我们去了芭芭拉推荐的一家餐厅解决了午餐，随后继续进入逛街的战斗模式。
几番折腾下来，清单上的列表划去了大半，物品也由韦恩集团旗下可靠的同城配送服务送至韦恩庄园。
“接下来是……”我看着手机上的清单，不由得皱起眉头，“课本与文学鉴赏课必读书籍？这也太早点了吧，我还没有决定选择哪些课程。”
我是打算仔细斟酌一下自己选择的课程，在拿够足够的学分、修满学时的情况下，选择一些曾经不曾涉及过的有趣课程。
芭芭拉说：“可以先去买一些指定课程的书本，其余的等你选完课表再说。不过，你可以向提姆和斯蒂芬妮寻求建议。”
我思索了一下属于红罗宾那满满的时间表，不由得赞叹一句不愧是时间管理大师，上能帮助布鲁斯处理公司事务，下能作为红罗宾活跃在哥谭第一线，同时还要管理少年泰坦这个团队，就这样还能抽出时间去修够高中的学分与学时防止延毕，甚至完美地完成各种ap课程，成绩单上的绩点好看到可以让他去申请常青藤大学。
所以这人到现在竟然没有猝死也是一个奇迹了。
希望我们今后都不要活成提姆的模样。
182
跨入书店的大门，我向坐在门口懒洋洋看报的老板询问哥谭高中的指定教科书位于什么位置，老板懒得开口，不耐烦地指了指方向。
在绕过一个又一个书架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在日光灯下镀了一层惨白光辉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金色波浪金发。
这个背影十分眼熟，在我检索出结果以前，芭芭拉先一步小声地惊呼：“斯蒂芬妮？你怎么在这？”
金色脑袋明显一个激灵，快速地扭头看过来：“芭芭拉？真是好久不见了。”
斯蒂芬妮把手中的书籍随意地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我来买几本书，打算提前完成教授的大论文。”
紧接着，斯蒂芬妮把目光移向我，俏皮地眨眨眼睛：“你好，我是斯蒂芬妮·布朗。”
我欣然回应：“我是迪莉娅·古迪纳夫，你可以叫我迪莉娅。”
“好了好了，女孩们，更具体的自我介绍可以一会儿再说。”芭芭拉瞥见其他位置挑选书籍的人影正在接近这边，“正好，你可以询问一下史黛课程的事情。”
斯蒂芬妮稍微打量着我，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高中课程？如果是在哥谭高中上学，我可以把我的课表供你参考。”
“真是帮了大忙！”我由衷地感谢她，“也许你能推荐一些更优秀的课程？”
“当然。”她笑起来，阳光般色彩的长发微微荡漾，迸发着活力。
我在斯蒂芬妮的帮助下，很快选好了一些指定课程的教材与辅助书籍。
我们三个女孩转移阵地，选择街头的咖啡厅进行愉快而轻松的交谈。
“今天好像不是休息日？”芭芭拉询问，“而且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
斯蒂芬妮双手交叠托着下巴慢吞吞道：“我办理了通行证，有合理理由离开学校。况且我的学分与学时已经达到毕业要求。”
“你打算继续申请常青藤大学？”芭芭拉问道，“按时间来说，下学期就要公布录取名单了。”
说起这个，斯蒂芬妮明显精神振奋了一些：“当然，我已经寻找几位相熟的教授为我写一份推荐信，各种材料与奖项证明已经准备完毕，已经提交上去，只差一个最终结果。”随后她略带抱怨道，“不过提姆改变注意，不打算远离在哥谭，所以他申请了哥谭大学。”
芭芭拉也没有惊讶，哪怕提姆曾经说过自己其实想和斯蒂芬妮一起申请常青藤大学，但是精通行为分析的神谕早就看出提姆的犹豫，他选择留在哥谭也是情理之中。
“也许迪莉娅可以考虑未来申请常青藤大学？到时候我还能继续成为你的学姐。”斯蒂芬妮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还是先过好高中这一关吧。”我冲她挤挤眼，假装愁眉苦脸，“你这么肯定我能够拿到一份接近完美的成绩单？”
“不过我们有很多机会能够见面，特别是夜晚。”我暗示斯蒂芬妮，芭芭拉则靠在沙发椅上品尝咖啡，向斯蒂芬妮稍稍点头，算是证明这句话真实性。
斯蒂芬妮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毛茸茸的头凑过来：“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也靠近她，小声说道：“下次我们可以一起行动。”
“而且。”我突然有了一个坏点子，打算把一个知情人拉下水，“提姆不知道这件事。”
我面向斯蒂芬妮，把平光眼镜取下，眉头皱起，嘴角下撇，把达米安那种不屑与溢于眉头的烦躁表现的淋漓尽致，善于联想的斯蒂芬妮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们——我是指除某几个游离在外的人以外，其余的所有人都参与这个计划，一个针对蒂莫西·德雷克的邪恶计划。”我故意把这句话念的抑扬顿挫来使自己更像一个邪恶组织的领头人，“包括芭芭拉也加入了。”
红色脑袋凑近黑色脑袋和金色脑袋，向来稳重的芭芭拉难得放飞自我：“当然，我是这个计划的首要屏障。”
斯蒂芬妮不经诱惑加入这个笼罩在蝙蝠阴影下的邪恶组织秘密结社，情不自禁地说道：“这个报复我喜欢……不，我是说，加我一个。”
“所以，计划是什么？”
183
当红罗宾完成少年泰坦的任务，拜托康纳将他送到哥谭时，已经是周六的凌晨，黑夜最黑，而黎明尚未到来的那个阴沉时刻。
提姆有些心不在焉，根据着自己的缺课节数来计算自己的课程时长，而半氪星人通过生物立场防护后，高空中吹来的风是那么的无害而温柔，不见一丝深秋的寒意。
康纳兴致勃勃地向提姆搭话：“你知道吗，乔纳森交了新朋友。”
提姆显然不如半氪星人精力旺盛，任谁连续两三天没睡觉、手边又没有用于续命提神醒脑的咖啡也会疲惫不已、恨不得倒头就睡。但是提姆还有余力计划好接下来应该如何巧妙用最新时间地完成学业，完成这项目标后的大脑猛然放松下来后显得浑浑噩噩：“什么？”
康纳没有那么在意自己搭档的走神，他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在任务的时候可不能说这些私事，而现在确实是一个好时机：“你知道的，自从乔来到大都会，转学到西城中学后，除了达米安没有什么朋友。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但是我上次看到他竟然在和新朋友一起兜风。”
提姆打了一个哈欠，敏锐性有所下降的红罗宾自然没有意识到这个话题的可延展性与特别性，失去了一个让自己摆脱迫害的机会：“你应该相信乔纳森，他可与我们那边的那位不一样。”
提姆随意地吐槽两句达米安后，他们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
康纳没有接近韦恩庄园，而是把提姆放在了属于红罗宾的安全屋后离开。
提姆穿着红罗宾的制服在安全屋里冲了一杯速溶咖啡灌下肚，精神萎靡的困难略微被遏制了一些。
他决定开着机车先回韦恩庄园，借用一下蝙蝠电脑寻找一些资料，为补充已经在泰坦大厦完成了的任务报告补充一些细节，虽然这不重要，但是提姆还是打算把报告做的完美。
提姆回到庄园时，地面上的城堡陷入沉默与寂静，只有廊灯亮着，为晚来归家的孩子指明休憩的方向。
他没有先去蝙蝠洞，而是趁着阿福不在，快速前往厨房，打算为自己续上一杯精神食粮、工作搭档。
黑暗的厨房亮起一个小角，他蹑手蹑脚靠近，凑过身探头望去，看见一只偷偷摸摸接咖啡的蓝鸟。
蓝鸟也警觉性地回望过来，见到来人后眉头放松，长舒一口气：“提宝？要来杯咖啡吗？”
小红鸟再次打了一个哈欠：“当然。”
蓝鸟把自己接满的杯子放在一边，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提姆的咖啡杯，闲聊般地问道：“你刚刚结束任务，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继续熬夜加班？”
提姆未曾起疑心，递出杯子：“不重要，一点小事。”
迪克把提姆的咖啡杯接满，稳稳当当地拿在手中没有归还给主人的意思，不赞同道：“那你应该先去睡一觉。”
提姆敷衍道：“再说吧。”他强行去要迪克手中的咖啡杯，“你不是也没睡吗？”
迪克只能把咖啡杯递给提姆：“下不为例。”
提姆就像喝水一样把咖啡吨吨吨下肚，挤开站在咖啡机前的迪克，给自己再整一杯。
在他的手要搭上咖啡机出水开关时，眩晕感袭来，凶猛的睡意涌上脑海，占据每一个思考空间，他踉踉跄跄地直起身子，眼角余光看到了迪克嘴角未曾收敛的笑意。
中计了！他生锈般的大脑干涩地转动起来，只留下一句话飘荡在清醒的底层、梦的表面。
fcknightwing！！！
与此同时，迪克上前一步，揽住自己的弟弟，防止提姆脸部朝下，与地板来一个亲热。
［夜翼］：成功了，我已经放倒了小红。
私人聊天室里，夜翼给出任务完成的信号，潜伏在韦恩庄园里大大小小的夜行动物露出冒着绿光的眼睛，大家纷纷从各个阴暗的角落“爬行”出来。
184
当提姆睁开眼睛，睡前被暗算的场景朦朦胧胧从记忆之海里浮出，他有种宿醉的不适感，大脑慢慢悠悠地开机，心里面骂骂咧咧，再次法克夜翼。
但是更让他出乎意料的是，眼前有一张熟悉的、不耐烦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后劲极大的镇定剂让他情不自禁地动作不过大脑、挥舞因身体才恢复过来而显得软绵绵的一拳。
面前的人后撤一步躲开袭击，眼中的不耐烦与鄙夷快要溢出，他怒骂道：“德雷克，你疯了？！”
提姆恍恍惚惚地打量着周围环境，如同浆糊的脑子甚至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不然谁来解释一下这华贵而富丽堂皇、明显不属于韦恩庄园的休息室，而自己身上穿着的镶嵌着各种珠宝、绣着金丝银线暗纹，如同丝绸质感流光溢彩的长裙，他甚至感受到长发划过脸颊的痒意。
最恐怖的是面前那个穿着礼服，胸前打着暗色领结，正在摆弄衣服手腕处蓝宝石袖扣的达米安！
那个恶魔崽子！他比记忆中更高，脸部脱离了婴儿肥使得线条更加利落，这使他得从侧面看影影绰绰有了布鲁斯身为哥谭之子的那种漫不经心。
他的目光挪至达米安脚下的皮鞋，再次确认这只是一双普通的、没有任何增高垫的高定皮鞋。
达米安耐心即将告捷，张口喷洒他的毒液：“德雷克，希望一次小憩没有让你失去你的脑子，若是因为你的缘故使这次行动失败，我会向父亲建议开除你。”
“走吧，我的女伴。”恶魔崽子俯下身，左臂微微弯曲，等待着提姆将手搭上他的臂弯。
提姆只觉得很恐怖，以至于眼前一黑。
谁都好，谁来救救他吧！提姆开始思索自己十分还在梦中的可能性。
https://www.biqivge.com/book/23174344/22551795.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om。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om